他整个人压在江稚鱼身上,少女有些窘迫,连拖带拽扛走了某人去往医院外。
“你过敏是因为我,我来吧。”
梁颂年从一旁走出,替换了江稚鱼的位置。
她转了转被沈南意压麻了的胳膊,以过来人的身份叮嘱。
“你小心点啊,他有点重。”
“好,辛苦了。”
梁颂年宠溺的笑了笑。
伸出的手放在江稚鱼头顶又碍于陆远舟炙热的眼神收回。
他轻咳一声,转移了目光。
“你过来干嘛?”
真是坏了他好事,沈南意对梁颂年敌意满满。
梁颂年径直走到他面前蹲下,双手捞起沈南意小腿站起。
“喂喂喂!——”
突如其来的举动,沈南意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脖子。
差点丢了小命。
“哇喔——”
众人叹为观止,江稚鱼、林以沫默契地掏出手机偷拍了几张。
似乎还不过瘾,江稚鱼跑到他们跟前招呼两人摆姿势。
“来——看镜头。”
“姐姐,你别拍!”
沈南意涨红了脸,伸手试图制止江稚鱼的举动。
现在的情况,他一点也不像被少女记住。
梁颂年抬眼一怔,又因背上人并不老实,脚步歪斜向江稚鱼倒去。
“小心!”
相同的话从四面八方朝江稚鱼传达,可惜来时已晚。
“砰——!”
江稚鱼试图起身却无法动弹,脑袋也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你没事吧。”
两句一样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江稚鱼左看,是梁颂年。
扭头向右看,是沈南意。
苍天,水逆了。
“你们再不起来,她就有事了。”
陆远舟一把将江稚鱼从两人中间抽出来。
仿佛她是商场的一条咸鱼,说要就要。
捞起来后检查了一圈,又将江稚鱼护崽似的藏在身后。
“走,回家。”
他说完后,就盯着江稚鱼往家方向走。
江稚鱼刚开口求饶,陆远舟就用眼神回绝了。
沈南意和梁颂年起身拍了下衣服上的灰。
顾昔言掐准时间插嘴道:“你俩完了。舅舅对小鱼看的就严,我以前要和小鱼玩,还是小时候不要脸求舅舅求来的友情。”
他说着就双手合十,好像又回到那天。
顾昔朝点点头,附和道:“他说的大部分是对的,但我弟那时候三拜九叩是我提的。”
三观震碎,顾昔言脑中的记忆一直是陆远舟要求的。
硬是没想到被自家人坑了。
顾昔言气不过,往亲哥臂膀上来了一拳。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每逢过年磕头的时候你就笑我。”
“诶,可别怪我。”
“当时我提了这个后,远舟说不用。你死活非要给别人磕一个,不让你磕头还哭。”
顾昔朝哈哈大笑,将顾昔言甩过来的锅丢得一干二净。
“要我说。远舟就是对小侄女儿管教太严了,以前可是性别为男禁止和小侄女儿讲话呢。”
顾昔朝摸了摸下巴,并不赞同陆远舟的观念。
梁颂年神情复杂,他攥紧了拳头,手上摩擦导致的裂痕使他略为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