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舟给了顾惜朝一个眼神,他娓娓道来,“事情还要从昨晚讲起......”
“嗝——”
顾惜朝手捂着肚子,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一副酒饱饭足的模样,他感叹道:“远舟啊,你做饭是真好吃。”
收拾着碗筷的陆远舟,闻言笑了笑,“你接下来又要说什么?”
陆远舟抬眼瞧了瞧顾惜朝,继续道:“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我时常就在想啊,你说你怎么就不是个女的呢?”
陆远舟:“......”
“你看,我们俩也是一个中学出来的,从小玩到大吧,性格还互补,家住的还这么近,简直就是完美...哎哎哎!”
听不下去的陆远舟揪着顾惜朝的耳朵,他磨着后槽牙,道:“完美个头!”
“你就是晚上吃太饱,闲出屁来了,在这里想那么多!”
说罢,陆远舟将顾惜朝拉到厨房,指着那些锅碗瓢盆,厉声说道:“这碗,今天你洗,顺便下去买包盐和白砂糖放罐子里。”
等到陆远舟走远,顾惜朝带上硅胶手套,用力地摩擦瓷碗,嘴里念念叨叨,“陆远舟,让你横,让你横!”
陆远舟端着脏碗站在门口,顾惜朝的话钻进他的耳中。
“你骂我呢?”陆远舟久站后,突然出声道。
这阎王怎么来了!顾惜朝心下一惊,手上的盘子一个没拿稳,开始在他手里打滚,顾惜朝耍了一套“杂耍”,才抓稳,“没没没,你...你别冤枉我”
“是吗?”陆远舟眯着眼靠近。
“我怎么听到你喊我名字了?”陆远舟步步紧逼顾惜朝,他紧张的在冬日的天气中,从额头滑下一滴又一滴的汗水?
陆远舟轻笑道:“敢做不敢当?”
“你都流汗了。”
“不是,这和盐罐和糖罐混淆了有什么关系?”江稚鱼打断道。
处在回忆中的顾惜朝被江稚鱼拉回现实,“小侄女儿,你听我讲完,这只是个开头。”
顾惜朝继续描述着昨晚。
陆远舟出言质疑着顾惜朝,他脑子里飞快想出了几个方案,最终敲定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
顾惜朝用手臂擦拭去汗水,心虚道:“我这都是热的。”
“你说你都做饭了,这些脏碗我来收就行,你快走走走。”顾惜朝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一边用屁股撞击陆远舟,让其退步到门外。
他一把拿过陆远舟手中的脏碗,直接把陆远舟反锁在门外,“慢走不送啊!”
“总算是把这家伙送走了。”
顾惜朝看着满池子的碗盘,一股疲惫感油然而生,“就我们两个人吃,居然也有这么多碗。”
......
顾惜朝把最后一个瓷碗放进沥干篮里,他长舒一口气,“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摘除掉手套,捧起一手的水,弯下身洗了洗满是汗水的脸,“再买个盐巴和白砂糖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