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这庞瞿托大,而是在他的双拳之上已经隐隐能瞧见拳罡,断剑失了杜衡剑术最关键的剑头,就像是老虎被拔了牙,杀招威力大减,一时间仅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一增一减之后,何走马战不过五十回合,被庞瞿逮着机会,一拳便锤烂了他手里的断剑!
剑柄如暗器一般飞向场间最弱的李长情,也不留下一句狠话转身就逃,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庞瞿回身一拳击落剑柄,也不追那何走马。
“怎么样?我这自创的剑拳如何?”庞瞿笑着问三人道。
话音未落,脸色一变,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庞斌陈欢二人赶紧去搀扶。
“老头子,叫你逞强!”庞斌埋怨道。
原来胖子嘴里虽说轻飘飘,取了那阿春的项上人头,可实际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中了那阿春一刀,又岂是好相与的。
“兔崽子,我是你爹!”庞瞿怒道。
“是是是,你是爹,我又没说你不是爹,你急什么!一把年纪还这么火爆,小心折寿。”庞斌在嘴里嘟嘟囔囔,手上却是小心翼翼取出治内伤的丹药,嘱咐陈欢扶好自己的老爹,跑去溪边打来水给他服下。
庞瞿此时哪里还有方才拳斩身前之敌的豪情,早就痛的龇牙咧嘴,胸前一道殷红的血迹从左肩直至右小腹。
李长情看得心惊肉跳。
“臭小子,轻一点,你想来年给你老子上坟啊……啊……”
上着伤药的庞斌也不说话,专心致志。
眼中仿佛有莫名的东西划过。
“此地不宜久留!”陈欢说道。
“可我爹他……”庞斌欲言又止,这伤在胸前,不好背负,况且庞瞿本就中了沈凯风一掌受了内伤,又被沈凯风率领的剑堂之人沿途追杀,碰到那叫阿春之人怒上心头,非要去收点利息,如今为了救李长情,与何走马一战,可谓真正是强弩之末!
庞斌也知晓,留在此处多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可老头子如今实在是不宜大动干戈,万一背过气去……
“师兄!”陈欢说道
“兔崽子,我还挺得住,听欢丫头的,你俩搀扶着,咱们赶紧走!”还是庞瞿开口。
一行四人,李长情趴在庞斌背上,中间是被二人搀扶的庞瞿,集齐了老弱病残,顺着那阿春的逃生之路,往万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