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与一国,又何须作抉择!自玉华灭秦之后,国力日渐昌盛,若非这山上的宗门互相掣肘,怕是早就灭了六国,一统天下!”龙阳君道。
赵王笑着说道:“虽说玉华势大,国力犹胜当年的秦国,七国之间摩擦不断,可不也相安无事近千年无国战了吗?你有些忧天塌了,该罚该罚!”
龙阳君一饮而尽,说道:“大王作为一国之君,当听闻过应劫之人的传说。”
赵王面色一变,道:“你是说,山上的格局会有动荡?”
龙阳君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既然天下归一是注定的趋势,大王何不与魏、韩一同,三国联手将玉华~~~”龙阳君作势用手一抹脖子。
赵王犹豫道:“就算有大月氏牵制玉华西、北两面,三家联手对上玉华也未必有胜算!”
龙阳君道:“赵国男儿与有那先秦遗风的玉华男儿,皆是七国百战不畏死的好男儿,大王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赵王叹息道:“举国之战,非同小可,玄天宗和斩须眉是何态度?”
龙阳君道:“那个举世无敌的人已经出了玉门,直奔大月氏毕天峰而去,要追寻那长生之道。虎入狼群,能否活着回来仍旧是个未知之数,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赵王道:“容我再思虑一二,龙阳君不妨在这邯郸多呆几日!”
龙阳君道:“一月之后,十年一届的三宗会武便要举行,届时便是动手之机!山上山下同心协力,方能一战而功成!”
赵王忧心道:“那东边的齐、楚两国趁虚而入,又如何?山下的人打生打死,那些山上的宗门可是不会皱一下眉头,便如当年的三家分立一般,他们就毫不在意!”
龙阳君感慨道:“宗门就像是那七国土地上的吸血毒瘤,越大的宗门越是举世之敌!”
赵王道:“龙阳君慎言呐。”
龙阳君撇开视线,一眼便看到了女扮男装,牵着童娟的邱淑仪!
赵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说道:“好生俊俏的习武公子哥!”
龙阳君笑道:“她是个女子!”
赵王谄媚道:“龙阳君看起来对此人很感兴趣,不妨邀上船来!”
说完便对着船头吩咐道:“平原君,有劳将那岸上牵着小女孩的公子哥带上船来!”
龙阳君脸色一震,口中惊道:“那持枪的醉鬼便是赵国第一枪客,平原君?”
赵王笑道:“正是!听闻龙阳君亦是剑术了得,闲居邯郸之时,不妨与平原君共赴宫中,切磋一二,也好教孤开开眼界!”
龙阳君苦笑道:“平原君与魏国女剑客邱淑怡齐名,我又岂能是他的对手。”
赵王笑道:“又不作生死之争,点到即止,就这样说定,来日孤在宫中大宴群臣,龙阳君可一定要赏面!”
船头的平原君听到赵王的吩咐,也不提枪,只瞄了一眼岸上的邱淑仪,只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也并未放在心上,这赵国除了山上那一小辍绝世人物,又有何人能敌过自己手中的长枪。
只是他却忘了,今日他本就狂饮不少,已有三分醉意,又托大并未带上自己的兵器。
邱淑仪看到河上的华丽游船船头上,有一醉醺醺,脚步轻浮的男子,只两步便跃入河中,只在河面轻点借力,两个呼吸就到了自己眼前,拦住自己二人去路!
邱淑仪用手掩鼻道:“你是何人?”
平原君打了个酒嗝,惹得小丫头童娟一脸厌恶。
“师父,我不喜欢他!”童娟道。
邱淑仪心道,这眼前男子醉意熏熏,可从刚才那一手上岸的轻功来看,也必然是一个高手,虽说这山上山下有名有姓的高手自己有许多也照过面,可难免也会有漏掉的。
只能再次出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亦是有几分动怒。
平原君一言不发伸手便要来拉邱淑仪的胳膊,好将他带到赵王跟前,只是未料到却抓了个空,非但抓了个空,还差点被眼前女子的一拂袖顺势扇倒在地上!
邱淑仪愠怒道:“登徒浪子,安敢无礼!”
平原君一愣,竟是女子的声音,只是下一刻便让他的酒意醒了个七七八八!
那女子背上的长剑犹如言出法随,无礼二字一落地便自行出鞘!放眼整个天道宗,甚至天下,还没有人敢对自己这般无礼!
长剑自行出鞘的一瞬间,平原君神色剧变,口中惊骇道:“飞剑术!”
方才知道这是一个与自己一般的高手,甚至还要高出一线,至少自己的长枪以如今的境界,脱手了便不能像这眼前女子一般,还能如臂使指,那杀气之重令背上直冒寒气!
长剑直勾勾奔着平原君咽喉,飞剑速度极快,他又手无寸铁不敢硬接,只一击便将平原君惊退落入河中。那女子手势翻飞,竟是要痛打落水狗,长剑追杀不休,平原君在湖面狼狈的闪转腾挪,飞剑将河面激起几丈高的水花,穿梭在水花之间更加了无痕迹,照这样下去,不消一时三刻平原君就得饮恨飞剑之下!
赵王与龙阳君听到外面打斗之声,出船舱便看见平原君在河面被飞剑追杀,见势不对,岸边那牵着小女孩的女子武功竟如此之高,来不及多想,龙阳君用脚一勾地上的长枪,一发力便朝着河面的平原君踢了过去!
先救人再说!
与其说救人,不如说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