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淑仪拉着童娟儿便走,龙阳君却是不由分说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大人,难道大王是遇刺了吗?刺客可有拿住?”常问道。
豫章向着邱淑仪离去的方向望了望头。
常问疑惑道:“那为何要放他们走,不若卑职追上去?”
豫章心道,追上去你今儿小命便不保。
“那人是天道宗长老!”豫章道,“何况,你打得过平原君吗?”
常问听罢震惊道:“那小白脸能与平原君交手,还全胳膊全腿毫发无伤,莫非平原君~~~”
豫章道:“平原君败了,这会儿正躺在船舱养伤!”
常问咽了一口唾沫,心道好险,方才要是不知死活动了手,自己真就是举着刀往阎王爷手上送了,连赵国的第一枪客平原君都不是对手!
常问感激道:“还好老哥及时劝阻,拦住常某,救命大恩不言谢,以后但有差遣尽管来寻常某!”
豫章心道,你要不是这邯郸城有名的,世家常家的败家常大公子,我要是多说一句便算我输。
“小事一桩,叫兄弟撤了吧,免得惹了吾王心头不快!”豫章道。
常问赶紧点头道:“是是是!”
东城护城军有序撤离之后,常问便问道:“敢问大人高姓大名?”
豫章道:“御前亲卫军左统领,豫章!”
常问一听,脸上谄媚、羡慕、嫉妒之色皆有,一时间变幻莫测。自己仗着家世,又在玄天宗外门一位武林高手中谋得一个记名弟子,学得几分真本事,才捞到东门护城统领一职,虽说都是统领,可与这豫章却是天差地别。
自己手中撑死了也就五百来号人,这御前亲卫军左统领却是实打实的手握五千精兵!更加是大王跟前的心腹!
“原来是豫大统领,下官见过大人!”常问道。
御前亲卫军,本来有三位统领,分左右,“大”字领头为三者之尊,如今却是一个虚职,而且赵国已经三代君王未设此职位,皆因权势过大,天子近臣又手掌都城安危,容易尾大不掉黄袍加身!
豫章听到这常家世家子的恭维,心里无比受用!今日因祸得福,连升三级平步青云,平素里眼高于顶、从来对舞刀弄棍护卫不屑一顾的世家子,说的话都变得如此令人受用。
“切莫再去招惹那人,以后见到有多远便跑多远,她一根手指头能打一千一万个常兄弟!”豫章道。
常问惊呼:“多谢豫大哥,今日大恩不言谢,明日巳时兄弟在大北城钱泰酒楼摆酒,还望大哥赏面儿!”
豫章道:“兄弟说笑了,豫某又岂能片刻离得赵王身前,置君王安危于不顾,何况豫某家贫,这大北城钱泰酒楼一顿饭,可是能抵豫某三个月的月奉!”
常问一听,赶忙说道:“豫大哥今日恩同再造,救小弟于剑下,若不能感谢一番,着实内心难安!”
说完便眼珠子一转,扒开那贵气十足的盔甲,从腰间掏出一锭怕不是有五十两之重的银子递给豫章,低声说道:“这是玉华流通过来的官银,这一锭能在那大北城钱泰酒楼喝个尽兴,我观大哥非是那贪财好利、携恩图报之人,只是将救命之恩视若无物,终究会让小弟寝食难安!”
豫章眼里流露出一股便是五岁小孩儿都能看出来的贪婪,常问便知这大王跟前的贵人,今日结交此人定是手到擒来。
豫章犹豫再三,终归还是接下了常问递过来的银锭。
“如此,便谢过常兄弟,改日休沐当寻兄弟一醉方休!”豫章道。
\一言为定!”常问道。
二人一番交流,也不过十几个呼吸。
另一边,那厚脸皮的龙阳君却是追上了邱淑仪二人。
邱淑仪不悦道:“何故尾随?”
童娟儿亦是瞪着眼睛,疑惑的笑着看他,说道:“师父,漂亮哥哥喜欢你!”
邱淑仪斥道:“再胡说八道,晚上不准吃饭,功课抄一百遍!”
童娟儿苦着脸道:“师父,我错了。”
说完又对着龙阳君说道:“漂亮哥哥,娟儿要是被师父惩罚,可都怪你。”
龙阳君不理会小丫头,对邱淑仪说道:“我知晓一人的消息,不知你是否想听?”
邱淑仪眉头一皱道:“不想。”
龙阳君也不管她的态度,自顾自说道:“我从魏国北上,途经邺城之时,碰到一个身高九尺,背负一把大剑的壮汉!”
邱淑仪却是瞬间停住,问道:“何时遇见?”心道,这分明便是那罪魁祸首之一,王天笑王胖子,自家那二师兄!莫非掌门故意指错路?那九师弟如今又在何处?
“这已是半月前之事,那壮汉在邺城碰到了一个名为欧阳在野的人,二人当街大打出手,听其缘由却正是为了你!”龙阳君说道,“二人剑气纵横,将邺城的易安街从街头到街尾打了个稀碎!如今想来,那欧阳便是与你齐名的天下第五,欧阳六吧?”
邱淑仪面色古怪的看着他,说人家一会儿五,一会儿六,岂不是人五人六?倒也未曾说错,那欧阳在野确实人五人六,欺天下第六的二师兄王天笑,剑招翻来覆去就三招,自己才忍不住出手教训。
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未曾想二人又在邺城遇上,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