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刚才看着莫莳给孩子取针,已经哭倒在了她丈夫怀里,“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放心。”
莫莳接过秀儿拿来的银针和基本手术器材放到了病床旁的桌子上。
她先在孩子的几处穴位扎了几针,让孩子昏睡过去。
然后,莫秀儿轻轻扶着孩子侧躺着,把一侧屁股露了出来。
莫莳又确定了一番绣花针的位置,在皮肤周围仔细消毒后,才拿起消过毒的手术刀,划开了孩子的皮肉。
很快,第五根、第六根绣花针都被取了出来。
莫莳给伤口处上了药,细细地包扎好。
“只剩下肚子里的两根绣花针了。”莫莳轻轻说了一句。
年轻女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莫莳,没听她说“我不行”,女人悄悄松了口气。
她只见,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大夫,拿了一根空心的大头针一下子扎到了孩子小肚子上。
“啊!”女人喊了一声,就抓起丈夫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她怕自己叫出声,打扰到大夫。
女人丈夫疼得脸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却死咬着牙一声没吭。
莫莳用木灵气控制着扎在孩子肠子上的绣花针移动,一点一点地让绣花针穿进,她扎进孩子腹部的空心针孔中去。
莫秀儿在一旁,不时给莫莳擦着额头的汗水。
十几分钟过去,莫莳右手快速提起,抽出了扎进去的空心针。
病床边的几人定睛一看,孩子的小肚皮上冒出了一毫米的绣花针屁股,莫莳用镊子夹住,另一手摁着孩子肚子,慢慢把绣花针取了出来。
“呼~还剩最后一根。”
莫莳长长的出了口气,用木灵气控制绣花针缓缓移动,不是简单的事儿,取了这根针出来,她丹田里的灵气都用了小一半。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女人看莫莳没开刀,就把扎在孩子肠子上的绣花针取了出来,对莫莳是深信不疑,恨不得这会儿就给她磕头。
莫莳缓了口气,冲女人摇摇头,“最棘手的是扎在脾脏上的那根。
整根绣花针都钻到了孩子脾脏里去了,一点都没露出来,取出来的难度很大。”
年轻女人激动地问道,“大夫,肠子上的针你都给取出来了,最后一根也能吧?”
说话,她期盼地看着莫莳,就想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莫莳叹了口气,“扎在肠子上的那根针,有半截露在肠子外,我用空心针扎进腹腔,对好位置,就能把绣花针穿进孔里带出来。
但最后一根针不一样,已经完全没进脾脏里了。
皮肉里的针,能划开皮肉翻找,但脾脏不行,它就像一块豆腐,扎进去一根刺,怎么找?为了找刺,把豆腐里搅烂?
脾脏坏了,人也就活不了了……”
年轻女人和她丈夫都给莫莳跪了下来。
“呜呜~大夫,你救救孩子,她还不到一岁……”
“大夫,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