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李正阳很赞同。
他和郝红梅一个心思,都想让女儿赶紧好起来。
多一个门路,就多一份希望。
“那你快去吧,问问大嫂她妹妹,咱们下午带孩子去,她有空吗?协和医院那边她熟。有个熟人好办事……”
“嗯!”
郝红梅低头又看了一眼孩子,转身出了门。
走出胡同,郝红梅站在胡同口、卖日用杂货的小推车跟前停下了。
别小看这小小的一辆推车,针头线脑的什么都有。一个人一辆小推车,就是一个移动杂货铺。
但人家卖货的王大姐,可是正儿八经的供销社正式员工。
旁边推着小车卖酱油、醋、咸菜的陈叔,是酱菜厂的正式职工。
一个胡同住着,大家都熟。
郝红梅直接问道,“王姐,最近咱们胡同,有谁在你这儿买过绣花针没?”
王大姐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咱天天卖这些针头线脑的小东西,哪能记得清?”
郝红梅脑子转的很快。
现在一般人买绣花针,大多都是两三根、两三根的买。
她女儿身上被扎了八根,那人很可能是一次性买了一包。
想到这儿郝红梅又问,“王姐,那你记得最近有谁买了一整包绣花针吗?”
王大姐这回仔细想了想,“哎,你要这么问,我还真记得。
买整包绣花针的人不多,也就上周,你大嫂刚买了一包。
别人嘛,让我想想。
对了,上个月,郑大妈买了一包,人家嫁闺女,要做绣花被,费针。这针用久了,也发钝……”
郝红梅从王大姐说她大嫂买了一包绣花针,脑子就炸开了,王大姐后面的话,她压根就没听进去。
郝红梅愣在原地,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气得!恨得!
“诶,红梅。你发什么愣呢?”
郝红梅被王大姐这一问,才回了神,她扯出一抹笑来,谢过王大姐走了。
“笑得跟哭似的,红梅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王大姐暗自嘀咕着,看着郝红梅出了胡同。
郝红梅愣愣地朝着娘家走。
等进门看见她娘,郝红梅一个没忍住,哭到她娘怀里大哭了起来。
“哎~红梅,你这是怎么了?李正阳给你气受了?
李正阳那小子欺负你了?别怕,娘让你两个哥哥给你做主。”
郝红梅呜咽着把丫丫让人扎了八针的事儿,跟郝母一点点说了。
等她说完,红梅娘就扯着嗓子骂起了人。
“这是哪个天杀的?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儿,害我家丫丫,我饶不了她……”
郝大嫂刚好中午下班回家,进了门,她站在门口,就听到了自家小姑子的哭诉和婆婆的怒骂。
郝大嫂在妇联工作,最是看不得重男轻女。
她一把扯过小姑子的手说道,“小妹,这事儿可不能随便算了,咱们得把人找出来。
你心里有点儿数吗?”
郝红梅也没藏着掖着,一股脑儿把心底的怀疑说了。
不等郝大嫂说话,郝红梅就问起了别的。
“大嫂,我记得你妹妹是在协和医院上班,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