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潇的头皮一阵阵疼痛,双手攥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地喊,“张王妃,张王妃,叫医师,叫医师来,出了人命,你担不起。”
“死一百个丫头,我也担得起。”素梅疼得脸色铁青,张娴芝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
“张王妃,我求求你,救她一命,你要打就打我,”凌潇潇扑通跪在地上,抱住张娴芝的腿。
张娴芝一脚踹翻她,指着素梅,“给我往死里打,打得她咽气为止。”
凌潇潇猛地拖着伤腿,踹倒丫头,扑到茶几旁拔出水果刀。
一只手拽着张娴芝的头发,一只手用水果刀比着张娴芝的脖子,“住手,谁敢再动,我就杀了她。”
张娴芝一时不备,被她死死按住,她的刀往张娴芝脸上一压,“叫医师,快,叫医师。”
张娴芝还不为所动,她从小学的跆拳道,并没有用过刀,手不停地颤抖。
“你敢伤我一根毫毛,我父亲会把你大卸八块,”张娴芝蛮横地咆哮。
眼看,张娴芝就要反抗。
以她的力道,肯定占不了便宜,按住刀霍地一拉。
张娴芝杀猪似地大叫,鲜血从脸颊直往外淌,“快,叫医师,叫医师。”
平素仗着有安国公撑腰的张娴芝,还不曾遇见敢对自己动手的角色。
此时方知,凌湘湘也好,舒清清也好,慕容菲菲也好,都不抵凌潇潇的狠。
她的脸不停地涌出鲜血,凌潇潇脸上的血还滴到她脸上。
凌潇潇浑身颤抖,对着小厮丫头厉声喝斥,“所有的狗东西给我退出院子,谁敢留我宰谁。”
小厮丫头一窝蜂涌了出去,医师提着药箱子冲进来。
凌晓月抱着素梅,素梅的身子底下流出一滩鲜血。
素梅流产了。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的脸,啊,我的脸。”
张娴芝像猪一样嚎叫,凌潇潇闻到一股尿臊味,张娴芝吓尿了。
医师把把素梅的脉搏,对着凌潇潇摇摇头,血止不住。
“医师,你救救她,你救救她。”凌潇潇急得大哭,刀再次狠狠压在张娴芝的脸上。
“她身体太弱,经不起。”
“补,我有上好的药材,小三子,快,去连珠楼,取参,千年老参,取来,马上取来,血灵芝,也取来,什么好取什么……”她的脑子一片混沌,想得起的就这两样。
凌晓月尖呼一声,“娘,素梅没气了。”
凌潇潇看着素梅软塌塌的身体,提起水果刀,朝张娴芝的脖子狠狠扎下去,“一命赔一命!”
五王爷握住了她的手,两眼暴怒,“她是皇上封的侧王妃,杀了她,你也要偿命。”
她抬起一张血脸看着五王爷,还在不停地打哆嗦,“我……我的命不如她的值钱,够本就行。”
“你放手,我自会处理。”五王爷硬是夺了她的水果刀。
她踉踉跄跄走到素梅身边,探探鼻息,马上对准素梅的嘴吹气,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素梅的胸脯。
“素梅,你听着,我凌潇潇不准你死。”
她一边号啕大哭,一边喊着素梅的名字,一下一下地砸着素梅的胸膛,突然,素梅挺直身体开始呼吸。
太医来了,把了一下脉,也说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