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摊上了。如果是你摊上了,我也不往前凑。保一人是一人,不是吗?”
“倾巢之下无完卵,不是你说保住了就保住了,一旦太子继位,与你相关联的人都……”小郎官面色凝重地摇着头。
她有些恍惚,觉得面前摆着一颗颗人头,管家爷,管家爷的女儿,柱子,还有一个个小娃……
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要干,就必须赢!”文皱皱的小郎官露出一脸的杀气。
“这可是赔本大买卖,赔血本,没有翻身机会。”她不寒而栗,“赔上我还不够,还要赔上我身边的人,让我想一想,再让我想一想。”
“太晚了,太子已经惦记你了,”小郎官指着夜色茫茫的连珠楼方向,“找商天鸣来,找他来,他知晓不少内幕,说不定还有锦囊妙计。”
“去,请来!”
既然小郎官如此信任老头商天鸣,自己对商天鸣也有救命之情,她当断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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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披着披风,戴着斗笠进了会客堂。
这年头的人真奇葩,一有要紧事就披披风戴斗笠,太子的眼线若跟随这个装扮抓人,一抓就准。
“老头,你能不能装得正经点,”她嗔老头一句。
老头还是像以前般嘻嘻哈哈,“披风斗笠是侠客的装束,不管真侠客,还是假侠客,都喜欢披风斗笠,但十个当中九个假,所以,最显眼的装束反而成了最安全的保护,毕竟,这年头,侠客少,骗子多,就算有人看见侠客进了你的院子,也以为骗钱的人来了。”
“天鸣兄,凌小姐有正事和你相商,是你憧憬一生的大事。”小郎官正正经经地说。
老头怔怔地看一眼小郎官,再怔怔地看着凌潇潇,狐疑地说,“从海上漂来的人?能有什么大事?再漂到他们的土地上,燕国多一块土地?”
“不,练兵。”凌潇潇眼里射出的光芒撩起了老头的兴趣,老头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含精不清地问,“兵?练兵?”
“是,十万。”她指出两只手掌,竖起十支手指头。
老头摇摇头,“十万成不了大器也不够。”
“说是十万,能招募多少就招募多少。”她早就胸有成竹,霸龙的森林是最好的保护地,若能与他联手,将精兵藏在他的森林秘密练兵,不怕事不成。
“你招不到兵,”老头斩钉截铁地说,“谁也不信服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罪臣的女儿。”
真要命。
老头不愧名为商天鸣,“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你名为五王妃,那就另当别论。”
她深谙其意,若自己是五王妃,天下人则以为五王爷才是真正练兵的强主,那么,慕名五王爷的天下英豪势必会归顺。
“能不能有其他办法?”她还是不想把五王爷牵涉太深。
“舍不得儿子,套不了狼,你如果有所顾忌,还不如安安心心地做富商,不必去捅那个乱子。”她摸得透老头的想法,老头却一眼把她看得透透的。
“在海湾练兵,但是第一仗必须赢在段家地头上,”神奇的是,说此话的老头儿英气毕露,不再是那个驼背拘腰的糟老头子。
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