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五王爷也来了。
她不敢多问,五王爷背着她走上街道,萧天峰带着四名捕拍马而去。
甚嚣尘上。
她翻身坐在马头,五王爷坐在背后,两手握着马缰,将她的腰身圈在怀中。
“萧天峰去到目的地,找不到人,马上明白你的用意。”五王爷说得不温不火。
她不咸不淡地问,“什么用意?”
“你的用意。”
鸭子死了嘴皮子硬,说的就是她这类人。
在桥洞下饿了整整一天,肚子响了无数回,早就前胸贴后背,没有力气和她驳嘴,直嚷嚷快马加鞭,她要回家吃饭饭。
拍马回到连珠楼,到了门口就嚷嚷摆饭,裙子后背还有污水迹,小娃子跑进后堂告诉他的亲娘,“娘,我干娘尿裤裤了,你赶紧给她收衣裳。”
管家女儿腆着快要生产的肚子,取了一套换洗衣裳,她顾不上更衣,提着筷子就开始干饭。
素梅哭兮兮地端来新菜,五王爷一对锐利的眼睛盯着素梅,凌潇潇装作不知,好一阵狼吞虎咽。
五王爷也取了筷子,时不时地来一句,“慢一点,小心噎着。”
“饿死我了,再不吃,我就真的饿死了。”她嘴里有饭,说得含糊不清。
一转眼,两碗饭下肚,还喝了一碗汤,三块水果,撑得她弯不下腰,指着茶壶,“管家爷,消食茶,消食茶。”
管家爷替她沏了一壶不浓不淡地茶,她啜着茶汤,“唉呀,饭后管家爷的一壶茶,快活赛神仙。”
“你呀你,一天尽出岔子,还是跟我回王爷府。”五王爷的眼里更多的是疼惜。
“不!”她断然拒绝。
他脸色灰暗,也没心境饮茶,半晌,郁郁地问,“你看不上我,觉得我窝囊,权势不如太子,富贵不及其他王爷。”
真是奇葩,现在来这一出,她大声嚷嚷,“慕容霸,你我早就说明白了,你是你,我是我,你少给我扣大帽子。”
门外传来老头的咳嗽声,她立马想起老头的建议,若名为五王妃,招兵则更简易。
她放下茶杯,换了一张笑脸,“我跟你回去也成,但是,你必须支持我的海湾战略。”
看着她固执倔强的脸庞,他有些无可奈何,“你何必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你安安稳稳做点生意也成。”
以前反感她做生意,有了海湾,他也能接受她是商人,只盼望她不再搅入朝廷的混账事。
刹那间,她心中有所动,他不希望自己涉险,无非是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凌潇潇,他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五王爷,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有些悲戚,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人生事十有八九都是不如意。
他担心自己涉险,可自己已经一头扎进了凶险牢笼作困兽斗,赢了,有命,输了,连身边的人都没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