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自己当时观景的路线详细述说着鸡鸣寺的一切。
铁扇挤出一丝笑容,她郑重其事地说,“我十五岁前在凌家村,随家母到了龙城,嫁入五王爷府,困在仓储院子整整两年,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从来没去过建康。”
“这不难,很多人都去过鸡鸣寺,你听来的也不奇怪。”
“是,听说鸡鸣寺不出奇,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现在没有的建筑——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她激愤得咬牙切齿说出纪念馆的名字,一看众人云里雾里,方想起他们并不知道南京地名。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悲愤又难过地说,“建康后来改名南京,被海岛人屠城后,在原址上修成四个功能性区域展览集会区、遗址悼念区、和平公园区和馆藏交流区,每一个进去参观的人无不心情沉重似铅。”
“你说的是未来?”铁扇返回桌子旁,明明不相信她,但笑容和蔼可亲,“离现在多久?”
她仅犹豫了三秒钟,铁扇撅起薄薄的嘴唇笑了,“你正在考虑,要不要撒谎。”
一语中的。
她相当沮丧,一屁股坐下,提起筷子夹起卤牛肉,三观一致本就难,还想说服与自己相隔一千七百年前的人简直难于登天。
夕阳西下,月亮渐升。
她指着半边月亮,“月亮上没有吴刚,没有桂花树,没有嫦娥,也没有小白兔,有月海、月陆、山脉、月谷、还有数不尽的环形山,我不是研究月球的,懂的不多,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你不会理解,你都会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在欺骗你。”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一饮而尽,将杯放在桌上,用衣袖擦擦嘴,向各位揖揖手,“再次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我先行一步。”
离开巡捕府,青石古道颠簸不平,车轮碾压在青石板上,发出咕鲁吐鲁的声音。
一国之都的夜晚仍旧车水马龙,挑担推车的小贩沿街叫卖,增添了不少人间烟火气。
闲暇时,她也与莫一凡逛过夜市,璀璨的灯光秀吸引了不少游客,一幅一幅图画展示在高楼大厦的墙体上,沿江过去,就是一条成熟的旅游线路。
她倚在马车窗前,此处应是凌氏集团,她让车夫靠边停下,她走到马车,目测河流的方向与位置,估量凌氏集团的大门位置。
偌大的旋转门,每天都有世界各地的企业家和财团进进出出,凌氏招募的精英人才也行色匆匆。
这一栋楼,知晓全球的商业秘密,这一栋楼里的精英,往往掌握着一个企业的生死存亡。
多少人梦寐以求在凌氏集团获得一个职位,从此,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平步青云等等词汇都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