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心意已决,他也不再多说,默默地挨着她躺下,她尖叫一声,“慕容霸……”
他捂住她的嘴,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不要叫,我要出去睡了,兄弟们会笑我一辈子,今晚你肯不肯,我都要睡在这儿。”
赖皮狗。
她挣脱他的手掌,身子往旁边挪去,以手掌为刀,把被子切成两半,“以此为界,过界挨打。”
他不屑一顾地看着她,她提起被子挡住脖子以下的部位,看他不松眼,翻身背对他。
她感觉被褥在动,一股热气吹过耳朵,像火山的熔岩粘住了耳朵,继而,淌遍全身,她抱紧胸前的被子,紧紧地闭上眼睛。
“你呼吸很重,”他的声音就在耳畔游荡,随着说出的字节,气息冲击着脆弱的耳骨。
她伸出手捂住耳朵,“讨……厌……”
手指骨皮被什么扯起来了,噢,他的牙。
这个混账东西对女人果然有经验,她恨不得敲碎他的两排白牙,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间,他搂住了她,“你哄走了张娴芝,走一赔一,你得赔我。”
“你还有舒清清,凌湘湘。”她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凌湘湘是太子的人,你不知道?”
她扭过头,看着手撑着脑袋的他,“她是太子的人?”
“既然她是太子的人,父亲怎么会……”
“你父亲是父亲,她是她,她生性凉薄,把钱财和权势看得比性命还重,你父亲算什么。”
“那她算什么,把你整垮,然后呢,然后她能得到什么?保全自己的性命?”
逻辑不通。
五王爷沉稳地说,“扳倒我,段家承诺给她郡主之位,以她的身份地位,加之太子的支持,攀比我高的枝一点也不难。”
“你怎么知道?”她疑窦不已,她清楚,段家此时已依附燕国的大敌前秦苻家,太子胸无大志,只图眼前享乐,并不想与前秦争一雄雌,只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她感觉他越挨越近,都快身子贴着身子了,滚烫的体温偶尔灼烧了她。
他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以为我傻到喝了迷魂汤,我这儿有他的人,他那儿也有我的人。”
哪还有兄弟情!
都说皇家最无情,果然非同凡响。
“所以,你要好好的,不是止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天下苍生。”提起太子,她就心情黯淡,明明长得风流倜傥,却形同恶魔,提起来就心惊胆战,相信,不仅仅自己一个人如此认为。
他握紧了她的手指,“倾巢之下无完卵,假使你完了,你也就完了,不要指望还有奇迹。”
一语中的。
她不再说话,他的手指在她的腰肢上微微颤抖,她想一想,用手握住他温暖的大手,“我们还要去境外吗?”
“去,当然去!”他的鼻子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头发,鼻腔发出低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