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谋略。
艾五的先锋队已摸进敌镇,当峡谷山头燃起一堆小小的火,五王爷三人骑着马顺利地穿过峡谷。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死尸,几块巨石砸得地上坑坑洼洼。
此后,一路畅通无阻。
每经一处,总有被全歼的敌兵,艾五的先锋队神出鬼没,总是在合适的时机提早清扫道路。
过了边境,艾五等候已久,烤的整羊,炖的牛肉,还有整坛整坛的美酒。
她猜他还想与自己重温草地的鸳鸯美梦,故意提早进营帐,从里拴住帘子,本想逼他求个饶道个歉,哪知,他拉了一下门帘,发现进不去,立刻返回和艾五喝夜酒。
启程回归,他好像没事人似地淡然处之,一路上均分房而睡。
她心中越来越寒凉,掂量一下,他城府深沉,自己从来猜不准他的心思,说不定他的心中就没有真正地爱过自己,不过孤男寡女一时兴起而已。
遭遇渣男渣事,心中难过,但她很快释然,毕竟燕国的开放程度远胜于其他朝代,尤其鲜卑族,常年征战,男少女多,多少野外苟合多少婚内出轨都是常事。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回到龙城,她一头扎进店铺的生意,铁扇辞去巡捕一职,带着一兄弟招募了不少士兵,张娴芝举起了安国公的大旗,也招募了不少女兵。
招兵还在持续,但将领已带兵前往海湾,凌潇潇收拾了行李,跟着张娴芝的行伍一起开拔。
临行前,街道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臣民,也不乏朝中探子。
张娴芝威风凛凛地打头,身后的女兵有些滑稽,胖胖瘦瘦,扛刀拄棍,有的还没有一双正经鞋子,一支杂牌女军。
殊不知,这支杂牌女军肯扛上枪也是有目的,家中不是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就是有未成年的弟弟妹妹,凌家的积善堂的孩子已超两千人,光是供应简单的饭食已让出逍遥楼和连珠楼两家饭铺的盈利。
凌潇潇的马车就卷在这支杂牌女军之中,每逢停下歇息,她必差遣梅红向张娴芝奉上精美的卤制品,而张娴芝必定冷冷拒绝。
送去,拿回来,已是每日餐前的流程。
反正不是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凌潇潇不介意以后的日子都如此,梅红不肯在店中当伙计,非要来海湾侍候主子不可,总得让她有事可干。
七天七夜。
队伍到了海湾,越过罗马人的小镇,进了最隐秘的港湾,安营扎寨自不必说。
铁扇与张娴芝穿着铠甲,各练各的兵,凌潇潇虽身子骨弱,但那一世有跆拳道的练习经历,也就不觉苦,可怜的是梅红,三天下来已没了人形。
她躺在粗制滥造的茅屋,怎么努力也撑不起来,反而凌潇潇端了米汤水坐在床头喂她,“捱一捱就好了。”
“我捱不下去了,以后我不能侍候大小姐了,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大小姐的恩情。”梅红抽抽答答地说,浑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擦伤。
那些整日提着锄头干活的农妇且叫爹唤娘,梅红捱不了这苦实属正常,她喂着梅红喝着汤水,“别说傻话,你再捱七天,七天过后,保管你不这么说。”
梅红不能送菜,凌潇潇一手拄着木棍,一手提着饭盒子,前去张娴芝的营帐,掀开帘子进去,铁扇笑嘻嘻地坐在桌旁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