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要我心系天下安危，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但是没有实力的空想和乞讨无异，以我现在的状况，我又如何救苍生于水火、助人类脱苦难呢？”

“你不要急，我下面要说的就是救你的良方，如果你没有一颗正气之心，我是断不会告诉你的。”

“什么，我的伤势可以医治？”

“不错，我所精者虽然是医术，但是涉及的领域十分广泛，刚才问你的那些话，其实我心中早有定论，好在你回答的虽然有所保留，但是讲出的的确是实情，刚才如果你有丝毫不实之处，下面的这番话，我是断然不会说的。”

“你在测试我？”

“我一生救人，有三个规矩。十恶不赦者不救、心不存善者不救、阴奉阳违者不救。我从看到你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你杀心极重，身上的杀气在我见过的人中绝无仅有，以你所造的杀孽，比之十恶不赦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你身造如此杀孽，心又如何存善，所以你并非是我必救之人。但是，身造如此杀孽，却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这就是我最犹豫的地方，一个连上天都不愿收取的人，却恰好碰到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你的幸运还是冥冥中的安排。”

“我不信命、也从不求人，如果大师真的为难的话，我自行离去便是。”白辰无论末世前还是末世后，从未求过人，这句话已经是无限接近于求人的底线了。

“我问你，你可愿放下屠刀，从此一生行善？”

“我本不是弑杀之人，但我一生所得却是杀戮而来，在这个人肉贱如狗的世界，屠可以放，但刀绝不能丢。”

“好一个屠可以放、刀不能丢，想不到我一生参悟佛法，却不及你一语中的，难怪你会有如此造化。好，只要你从今日起将杀生之刀变为拯救之刃，我便传你自救之法。”

“我答应了。”

“这自救之法就要从这场血雾说起了，随着血雾的降临，天地间也多了一种能量。”

“天地元气，我一直这么称呼它。”

“恩，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论人畜都在潜移默化的吸收着这些元气，进而发生了一些改变。但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万物也是一样，有些人天生体质过人，在吸收的速度上，也就存在了诸多差异。”

“不错，现在多数人都卡在三阶瓶颈，从某个角度而言，也是因为大部分人的体质并不适宜修炼而已。”

“这个并非是绝对的，所谓勤能补拙，没有人生下来就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的。”

白辰并不十分赞同一德的话，但是同样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得发出了无声的沉默。

见白辰沉默，一德微笑的说道：“我问你，你天生资质如何？”

“我？···还可以，我在血雾降临的第一天就进化了。”白辰不防一德有此一问，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说出了实情。

“那你是如何进化的？”

“这···”白辰想起了自己在天台时的血战，那种无助中爆发的感觉，即便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当时杀了很多的人···”

“那你知道我是如何进化的吗？”

“也是杀戮吗？”白辰联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确定的猜测道。

“我在血雾产生天地元气的那一瞬间，便感悟到了这丝变化，随后便进化了。”

“那你的资质确实逆天，我在时隔四年时，才感悟到了天地元气。”

“逆天？在我接触的人中，还有一位，进化时便是三阶，而我听说神州的拜火教教主尸王，现在已经是六阶存在，那才真的算是逆天呢。”

“还有这等人？”在白辰的观念中，一直认为杀戮是进阶的本源，每一个进化的人都是在杀戮中成长起来的，一德的这番话彻底颠覆了白辰的认知。

“这才只是世界一角，在我们未涉及的地方，可能还有更逆天的存在。”

“你说这些，和我自救之法有什么关系？”白辰在震撼之余，还是不明白一德到底要表达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资质一般，能有今日的成就，除了努力之外，还有某些奇遇彻底改变了你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