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觉醒之后，白辰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好像凡人一样的无力感了，历经的数次大战，只有精气神耗尽导致脱力，从没有感觉身体这么困乏，这种感觉就好像白辰突然变成了普通人一样。

“普通人？”一想到这种可能，白辰突然想起在天空中内视的情景，丹田破了一个大洞。

一想至此，白辰盘膝而坐，进入内视状态，入目是丹田那黑漆漆的破洞，丹田中也没有感受到一丝真元的踪迹。

“破功了？”丹田如同武者的根基所在，丹田破裂也就意味着不能存储内力，和武功被废几乎没有区别。

在这个末世时代，破功也就意味着成为了案板上的肉，将任人宰割，余生只能苟活。对于曾站在人类顶点的人而言，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不对。”白辰猛然想到，如果真的破功了，以自己敏锐的感知力，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此时的状态，起码没有化身三目鳞猿和孙壁大战后，境界跌落的感觉。

“识海。”一旦确认境界还在，白辰满怀希望的进入的自己的识海。

识海之中，灵魂之火明暗交替、不灭之木若隐若现、巡天金鹏和四海游鲲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任凭白辰如何召唤都没有任何反应，唯有山岳巨猿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看了白辰一眼后，白辰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累！”而后便再无声响。

“累？”虽然这并不是白辰想要的答案，但是白辰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半，从某个角度讲，累也是一种感觉，而有感觉就说明还死不了。

直到此时，白辰才有心思打量识海空间，却发现识海中除了自己的“五行之力”，其他地方一片虚无，竟无丝毫煞气或者魂力存在的迹象。

“识海也破功了吗？”白辰的意识顺着识海的虚无开始了细细探查，还未移动多远，便发现就在“五行之力”的正下方似乎有一抹光亮。

白辰急忙顺着光亮望去，只见识海下方赫然开了一个和丹田一般大小的破洞，之所以刚进来时没有发现，是因为破洞刚好被“五行之力”遮住。

“咦，这是什么？”白辰顺着破洞向下望去，顿时看到了三片银色的纸片，看它们的样子，正是自己的锁灵、拘魂、夺煞之书，而它们所在位置的上方，同样在一个破洞中，细看之下，那里正是自己的丹田所在···

白辰想起在焚烧补天树时，补天树的根茎曾快速生长，丹田的破洞恐怕就是那时留下的，记得在进阶六阶时，白辰感觉一股力量直达天灵，恐怕识海就是那时被补天树刺破的。

至此，前因后果白辰猜中了九成。

白辰也曾被破过功，金城时的五鬼噬魂钉，八角卢之战的燃烧血脉，但是那些损伤都是外力所致，并未损伤丹田、识海，这一次，白辰感到了一种无力感，甚至从那里下手修复，都没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