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发,你为什么打黄四海?郑锐打断沈广军胳膊的事儿还没解决呢,你倒好又来殴打黄四海,你是不是嫌我们二监区的麻烦还不够多啊?”罗劲松对吴发拍桌子质问。
“报告,这里没有监控或录音吧?”
罗劲松和常浩没想到吴发居然问出这个问题,顿觉这又是一个刺头,狱警里的刺头,没好气道:“没有,怎么有什么话还怕被别人听见啊?”
“那当然啊,既然是关起门来讲话,那咱们的谈话内容应该不会传出去哦,也是,是我想多了,这里是汉东省省第一监狱第二监区,又不是筛子,怎么会那么快就传到黄雨虹,噢传到外面去。”
“你小子阴阳怪气地在说什么怪话,现在在谈你无故打人的事情,谁说要告诉黄雨虹了,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罗监区长,还是怕了黄雨虹?”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们呢,这话我可没说。至于黄雨虹,他有什么可怕的嘛,一个商人,无非风雨再大也淋不到他嘛,没什么好害怕的。”
“吴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现在是让你交代当时的过程。”
“噢过程啊,我以为你让我交代问题呢,我心想我也没有问题要问啊!”眼见罗劲松和常浩脸色越来越黑,吴发这才好好说话,“犯人看电视,胡大军看到新闻里报道他母亲在华泰商场被人踩断了一条腿,黄四海则挑衅胡大军,胡大军情绪失控差点与黄四海发生肢体冲突,我为了避免情况进一步恶化,所以控制住了黄四海。”
“你管那叫控制,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少犯人看着你殴打黄四海?”
“我殴打黄四海?证据呢?有证据吗?”吴发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监区长、教导员,咱不能因为罪犯几句话就怀疑咱们自己的同志啊,谁说我殴打黄四海的,你把他找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当时在场的可不止看电视的罪犯,还有其他管教民警,还有监控录像,你再能狡辩有什么用?”
“既然都有监控了,还问我干什么呀,看监控啊。”
“所以你这是承认殴打黄四海了?”罗劲松道。
“罗监区长,你这么着急把殴打罪犯的名头安我头上算怎么回事啊,我有承认吗?还是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有监控你们就看监控,我反正不承认殴打,再说了,你说我殴打,你去看看黄四海身上有伤吗?有伤吗?”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我吴发把话放在这儿,想诬陷我,没门,谁来也不好使!”吴发站了起来,“我还有事,既然不撤我的职,我该去查监室了。”说完就走了。
等门关上,罗劲松气急败坏地指着门口:“老常你看看你看看,他这什么态度,到底谁是谁的领导,啊?”
“消消气老罗。”作为教导员,常浩看来这吴发同志真的是条过江猛龙,也不知道背后到底站的哪一位,“人家不说了吗,有监控就先调监控,还有黄四海的伤,伤情鉴定很快就能出来了吧?”
“关键是电视房的监控,从吴发带人进电视房开始到出事后带人回监室这段时间的录像全都消失了啊。”
“消失了?怎么可能呢,吴发干的?也不对啊,他凭什么能预测到电视房里会发生什么事,还是说他早就预谋要打黄四海了?”
“不知道啊,监控室的同志告诉我,他们发现监控录像里的内容十几分钟都没有变化,才察觉到有问题,便想检查一下,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那段录像就消失了。”
“郑锐和刘铁怎么说?”
“他们俩对此一句话也没说。”
“不说话就说明真打了,现在就看黄四海的伤情鉴定了。”话音刚落,电话来了,“说曹操曹操到。”
“喂,黄四海什么情况?”
“监区长,监狱医院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外伤,黄四海说吴发用警棍打他的手和腿打了几十下,但是医生检查过,没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