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叭叭叭说了一大堆，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拍了拍胸口顺顺气，暂时平复了心情，她直接蹲下身靠在墙上。

成扬也不说话，就站在不远处看他。

月光下，他眸色浮浮沉沉，面上阴鸷异常。

谢芙瞥了他一眼，莫名鼻头一酸，一时只觉得委屈。

她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膝盖之间，闷声道：“我到底哪里不好，凭什么她们要这么说我，凭什么不和我玩，五皇子退我的婚，你也欺负我，我有那么差劲吗。”

谢芙越说越委屈，她腔调里带了浓重鼻音，眼眶一热，倏然红了一大圈。

“我长这么好看，我是谢府五小姐，你们凭什么嫌弃我，凭什么啊！”情绪上来了，谢芙委屈死了，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她直接哭了出来。

成扬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谢芙，一时有些无措，他心中亦是惆怅万分，他走到墙角蹲下身，和谢芙并排一起，压着声音道：“你别哭了。”

只是他话音才落，谢芙就直接抬脚一脚将他蹬开，“你离我远点，除了那五皇子，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成扬难得没回嘴，他主动退得离谢芙远了些。

“抱歉啊。”成扬又一次跟她道了歉。

看见成扬服软道歉，谢芙心头火稍稍削减了些。

她有些哽咽，微张了唇，只是还不等她发出声音，成扬便先她一步开口。

“你后来出门了吗？你听说京城的另一个消息了吗？”成扬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整个人颓丧异常。

谢芙将眼角残留泪渍全都擦掉，一脸理所当然，“听说了啊，但我一点都高兴，那都是骂你爹和你那继母的，又没人骂你，他们甚至还觉得你可怜。”

成扬自嘲一笑，“你应该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