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林林歪头倚在孔铎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爹出事了,对不对”?
孔铎轻轻地揽着舒林林的身子,也没瞒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三哥他们说了是怎么回事了吗”?
孔铎垂眸看了怀里的小女人一眼,将舒向南讲给他的来龙去脉又跟他媳妇讲了一遍。
舒林林听完以后秀眉拧成了一个小疙瘩,条理清晰的分析道,“这举报信我觉得不能是村民们写的”。
“我爹做村支书这么多年,在村里威望不错,而且这事也很好解决,只要问清楚我爹到底在哪里接受调查,然后咱们把村里的账簿交上去,很快就能调查清楚”。
孔铎觉得他媳妇儿说的有道理,赞同的点了点头。
“媳妇儿,我们现在就去把账簿拿回来吧,这人既然能写举报信,必然也能想到账簿是解决这件事的关键,所以账簿必须尽快拿回来”。
听到这话,舒林林立马拉着孔铎出门了,路过厨房时还和舒母打了个招呼,而后快步朝村办公室走去。
账簿的关键魏书清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自打从镇里寄完举报信回村以后,就受了风寒。
他本来打算风寒稍微好点就去村办公室里偷账簿的。
结果这账本还没等去偷,他就因为发烧被钱婆子扔到雪地里给折腾的严重了,连手脚还冻伤了。
今天一早他听说舒父被县里叫去接受调查,魏书清心知这事肯定耽误不得了。
他恨舒林林!他要让舒家从此万劫不复!
所以他今天咬着牙勉强爬起身,挂着大鼻涕,跌跌撞撞的就朝村办公室走去。
舒林林他俩到村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只见原本完好无损的窗子已经被人撬开了,大敞着呼呼的灌着冷风。
孔铎比了个嘘的手势,舒林林神色紧张,会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矮着身子,悄悄地蹲在了墙角。
孔铎则蹑手蹑脚的摸到了窗子下方,探头偷偷朝屋里瞄了一眼。
只见屋里一个穿着破棉袄的男人正背对着窗子,手里握着一把榔头,蹲在柜子前手忙脚乱的砸着锁。
他忙了好一会,锁终于被砸开了,那男子掏出柜子里的几本账簿就往怀里塞去。
孔铎这时从地上摸了半块青砖握在手里,猫一般灵巧的跃上了窗台,一个飞扑就那男子按倒在地。
随即雨点般的拳头就朝那男子的身上落下。
那男子见势不妙,一边护着头,一边开始求饶。
“别打我!别打我!我是魏书清”!
孔铎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手里的青砖被他随手扔在了一边。
魏书清将抱着头的手移开,四目相对之时,二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憎恶。
舒林林这时也开门走了进来,看到魏书清的那一刻,眼里带着浓浓的嫌弃和鄙视。
看着散落一地的账簿,她瞬间就明白了,写举报信的人就是魏书清。
所以他才会赶在舒父去接受调查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跑来偷账簿。
“魏书清,上次没把你送进监狱,这次你一定跑不掉了”。
舒林林面色清冷,看着魏书清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翔一样。
魏书清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地上坐了起来,笑的一脸癫狂。
“哈哈哈,舒林林,我不过就是来村办公室想偷点废纸换钱,这事严重吗”?
舒林林被气的小脸涨红,刚要反击就被孔铎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