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啊,咱不说你公公那个倔老头子了,净会惹人伤心,娘去厨房给你炖鸡肉吃去”。
“你快眯一会吧”。
说罢转身悄悄地抹了把眼泪就去了厨房。
舒林林这时已经没有困意了,起身坐到书桌旁开始复习功课。
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她和孔铎都应该抓紧时间了。
孔铎路过窗外看着他媳妇儿专注的身影也没打扰,自顾自的忙活着。
舒向东刚从火车站下车就直奔镇医院。
孔羽前几天跳舞摔伤了腿,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舒向东前一阵给孔羽写了信,过了十几天都没收到回信。
他敏感的察觉了异常,连夜走了十几里山路到镇上发了一封加急电报,才知道了孔羽的情况。
此时孔羽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二十几天了,也能勉强下地活动了。
几个文工团女兵正围在她的床边说着话。
屋里的气氛倒是挺热闹。
舒向东直直的隔着病房门上的小窗子凝视着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
眼见孔羽气色不错,舒向东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只见孔羽一脸笑意,手里正拿着剥好的半个橘子吃的欢乐,其他几个女兵在旁边绘声绘色的讲着笑话。
有个眼尖的女兵正好看到了门外的舒向东,挤眉弄眼的跟旁边几个女兵朝病房门口的方向比划着。
这几个女兵对视着立马会意,跟孔羽嬉皮笑脸的推说有事,就推推挤挤的朝门口跑去。
到了门口几个女兵合力一把就将舒向东推到了病房里,然后笑闹着跑开了。
孔羽的嘴里还塞着橘子,大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门口风尘仆仆的男人。
淡笑着问道,“向东,你怎么来了”?
舒向东上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而后拿起一个橘子慢慢的剥了起来。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孔羽有点心虚,将手里剩下的几瓣橘子轻轻的喂到了舒向东的唇边。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想让你担心”。
舒向东抿了抿唇,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大夫怎么说?会不会有后遗症”?
孔羽失落的摇了摇头,“大夫说还得看后续的恢复情况,至少三个月不能跳舞了,团里已经批准了我的休假”。
舒向东轻轻的点了点头,起身将孔羽的身躯揽在了怀里。
“出院以后我带你去县里或者市里看看吧,否则我不安心”。
孔羽眼圈有点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重新站在她热爱的舞台上。
这种未知的恐惧她一直默默的承受着。
直到舒向东的到来,她才敢把自己的脆弱毫无顾忌的展现了出来。
中午的时候,忠爷爷带着保温饭盒到了病房门口。
和提着暖水瓶的舒向东碰了个正着。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静静地对视着。
舒向东弯腰将暖水瓶放到了地上,而后对着忠爷爷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忠爷爷点了点头,将饭盒递到了舒向东手里,二人都对彼此早有耳闻,今日倒是第一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