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救我啊。”陈母进了村支书家,马上像找到了主心骨,躲在支书身后。
田美雪把菜刀横在自己脖子上,流下两行清泪,一脸决绝的说:“叔,我实在是没有活路了,才求到你这里来。”
说完她声泪俱下的把这段时间,陈母逼迫她还房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支书和他家里人听了,都觉得陈母做的太过分了,同情起田美雪来。
陈母心虚的说:“那本来就是我给我儿盖的房子,是我家的,现在我儿子走了,我收回来怎么了。
以后她要是改嫁了,我家的房子怎么办?”
支书其实早有耳闻,只是不想管他们这些破事,装作不知道,谁想干那平白无故得罪人的事儿。
但是现在田美雪都这样了,他要是再不作为,出了人命就是他的不对了。
于是他只能好言相劝:“陈家的,你儿子走了,孙子还是你的,你总得给他们孤儿寡母一条活路。
我这里帮你们出面,房子还给他们娘俩住着,陈勇媳妇以后要是改嫁,房子不能自己处置,必须留给陈毅。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田美雪有些意动。
陈母不依,给陈毅,也相当于是给田美雪了,还是不如把钱拿到自己手里舒服。
“我不同意,这房子是我和我男人盖的,现在必须还回来。”
支书见自己都这样说了,她还是不同意,心里也老大不耐烦了。
“你们分家过,你这房子分给你儿子了,就是你儿子家的,你儿子过世,按理说,这财产也该田美雪得一半才对。”
之前他本不想偏帮谁,但是陈母太不识趣了。
田美雪听了这话,这里也有了注意。
她放下脖子上的菜刀,好言好语的说:“叔,你看这样成不成,既然我婆婆非要拿回这个房子,我也不强求了,但是她必须把这个房子折一半的钱给我,我好找别的房子住。
我嫁给陈勇这些年,给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他走了,我娘家也回不去了,不可能让我们母子露宿街头吧。
您也是知道的,陈勇生前吃喝嫖赌样样来,把家里败的稀烂,我真的是一点钱也拿不出来了。
我卖了家里的东西狠狠心也要送小毅读书,就是不想让他像他爸这样。
我婆婆现在赶我们出门,就是要我们的命,如果今天她真的铁了心要鱼死网破,那我就死在这里,反正被赶出去迟早都是个死。”
说到最后她带了几分悲愤,仿佛下一刻就要抹了脖子。
支书也有些同情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男人没选好,受苦一辈子,婆家还是这样,真是命苦的女娃。
“陈家的,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