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熟悉的花香,长忆沉沉睡去。
第二日,赵沉玉起了大早,醒来时长忆仍然闭眼沉睡着,浓密卷翘的睫毛轻搭在眼睑上,投下浓浓的阴影。
赵沉玉悄悄起身,动作轻微地将床帘放下,才走出去安静地洗漱。
临走前,赵沉玉还叮嘱春分,不要进去喊人,自己拿着折子去上朝了。
春分垂眼应下。
西北战事和水患事了后,朝会便从一日一次改回三日一次。
赵沉玉先去了户部了解了一番各地工厂的运营情况,又去工部了解蒸汽机的进度,顺带着催促了晏星奔后,赵沉玉才揣着折子慢吞吞地去了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里边除了赵归安,还有赵之阳。
二人正商量着西北草原冬季的安置事宜。
赵沉玉一溜烟地跑过去,凑到二人中间说道:“不是有牛羊吗?让她们拿牛羊来卖,得了银子买过冬的物资。”
赵之阳理直气壮道:“牛羊是战利品,全被我缴获了。”
赵沉玉道:“那就让她们来借。”
赵归安和赵之阳都转头看向赵沉玉,赵沉玉接着说道:“将草原并入云州,需要物资的可往云州府城借,但是要打欠条,约定来年还多少牛羊马匹,无力偿还的直接拉去工坊,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让人走。”
赵归安道:“你该如何保证这些人来年还会来府城?草原如此广阔,隐入其中,再难寻到踪迹。”
赵沉玉扭头看向赵之阳道:“这不是有大皇姐在吗?除大皇姐,还有很多匈奴俘虏,总有一些贪生怕死又认识路的。”
赵归安瞟了赵沉玉一眼,问道:“说吧,什么事?”
赵沉玉羞涩一笑:“在阿姐明智领导下,近来我们安朝发展迅速,出现了许多的新事物和新部门。”
“如那大安月报和工坊、商队,但我们安朝的官制和律法是不是也要跟上……”
赵归安问道:“你想改官制还是修律法?”
“饭要一口口吃,阿姐,我们便先从修律法开始。”
“不可。”赵归安一口拒绝,“现下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不宜有大动作。”
赵沉玉绕过书桌,拉着赵归安的胳膊撒娇道:“阿姐,你便允了我吧。”
“不可。”赵归安仍然冷酷无情地拒绝道。
赵沉玉气得一甩赵归安的胳膊,直接扭头要走。
赵归安此时才无奈地揉着眉头道:“现在确实不能有大动作,这一切等我登基后再来说道。”
赵沉玉停下脚步,回头问道:“阿姐不骗我?”
“不骗你。”
“我不信,阿姐证明给我看。”
赵归安叹了口气:“说吧。”
此刻赵沉玉立刻欢欣雀跃地跑回来,从怀中掏出奏折递给赵归安。
赵之阳看着,咕哝一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
赵归安沉心看着,看完折子后,提笔落下朱批,又交还给赵沉玉。
“去刑部提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