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玉俯视着他,看着长忆说完话,便弯着腰向后微微仰着身,两手撑在大腿两侧,露出身前白皙的、肌理分明的腹肌,胸前的肌肉还一鼓一鼓地轻颤着。
“殿下——”长忆轻唤一声,赵沉玉提笔接着写下。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身前较背后更加敏感,又正面对着赵沉玉清雅绝俗的面容。
他深深地凝视着赵沉玉,彻底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
“哈~呼嗯~”
“唔啊殿下——”
赵沉玉仍然面不改色,淡然写下最后一句。
君怀良不开,贱奴当何依。
赵沉玉写完最后一笔,便将紫毫笔搁置到笔架上,退后一步,避开视线道:“三日后,我要收到情报。”
长忆看着毛笔离开,还遗憾着时间流逝得过快、选的诗歌太短;下一瞬就见赵沉玉又是退开一步,又是避开视线。
他的心忍不住急切地跳了起来。
是嫌弃他了?
还是心动了?
他瞳孔紧缩,紧盯着赵沉玉,听她接着道。
“你亲自送来五皇女府,莫要经来旁人的手。”
这一瞬,长忆完全愣住了。
殿下这、这意思是?
他站起身,抖着唇问道:“殿下这是……”
赵沉玉看了他一眼道:“就是你想的意思。”
长忆心神震荡,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陷入完全的狂喜。
他缓缓抬起手,抖着抬脚走向赵沉玉,边走边唤着。
“殿下——”
“殿下——”
“殿下殿下殿下……”
长忆乌黑的卷发散到胸前,他也不整理,只愣愣地、小心翼翼地抚上赵沉玉的脸,轻轻地唤了声:
“殿下?”
赵沉玉叹了一声,道:“三日后见。”
随即拍拍他的手,而后转身离去。
长忆恍若梦中,感觉一切像是梦境,只呆呆地看着那挺直背影的离去。
赵沉玉出了房间,顺着原路走下去。
一路上诱人脂粉香浮动着,挑动着这位皎辉如月的玄女,盼着她低头看上一眼,最好起身走下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沉玉很早就走下来了。
从鄂州那次起。
“便是太女殿下,也无从知晓。”
“世道对男子不公!”
“沉玉,女君们都身怀宝藏。”
或清媚或癫狂,或冷冽低沉的声音响起,长忆、轻云和阿姐的话在赵沉玉的脑海中浮现。
玉楼也是很大的一股势力,但而今没有第二个阿瑶能接手了。
赵沉玉长叹一声。
她现下只能自己将人困住了,让他一辈子都起不了别的心思。
此世女君稀少,若是颠倒了,只会较她前世更为悲惨。
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哪怕是一点小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