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璟眼神专注,但心不在文件上,也没有在高栈北的谈话上。
高栈北何时见过这样的宋淮璟,“督督督”他用手敲桌面,惊讶道:“哥们,不会吧,你居然真被这丫头迷得五迷三道,失心疯啦,如果真的像这个文件上说的那样,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顾妍初了,也许皮还是但谁知道现在是黑馅还是白馅!”
宋淮璟还是没有说话,一个眼神飞过去,给了高栈北一记飞刀警告。
高栈北才不怕他,反而觉得这样的宋淮璟太反常,急了:“宋老大,你不要被这丫头在床上的三招两式就制住了呀,这件事咱们得重视起来,你别不要对她手起刀落轻轻放下,到时宋爷爷第一个不放过你!”
“她说她喜欢画画,所以也喜欢蝶恋花?”宋淮璟想起她提起蝶恋花是眼中闪着迷人的亮光。
“蝶恋花?”高栈北满脸疑问。
“蝶恋花是我爷爷最神秘的藏品,顾妍初应该知道它的秘密,她想要用自己来交换蝶恋花。”
“你们两口子真会玩,结婚了还来这套!”高栈北嗤笑。
“别忘了,我和她签了一年的婚姻协议,昨天晚上我才意识到她为什么要和我签这一份协议。”宋淮璟摊了摊手中的文件,苦笑:“她的计划很周密,如果不是谈笑来这条线突然脱了轨,也许她会在更合理的情况下提蝶恋花。”
“蝶恋花到底是什么,她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搞到手。”高栈北更加迷惑了。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十二岁那年被绑架差点丢了性命的事吗。”宋淮璟放下手中的文件,背向后靠,靠在沙发背上。
高栈北当然知道,虽然他自己那时年纪还小,但他老爹可是在文件里写地清清楚楚。
他点点头,怜惜地说:“你那次可以活下来真的是烧高香。”
“原来那次我是见过那幅画的,顾妍初跑了以后,第一个冲进来的是我的爷爷和陶先勇!”宋淮璟眼中像萃了毒针,说出的话也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陶先勇在这,估计已经中毒身亡。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幅画,乍一看很普通,但仔细一看异常惊艳,事后我才知道,爷爷为了救我亲自撕毁了和故人的誓言,他第一次打开了那幅画,而陶先勇,眼睛像长在画上,里面有贪婪,过了一段时间他被我爷爷扫地出门,原因到现在除了老爷子也许没人知道,我现在想,应该就和这幅画有关。”
“这幅画既然这么神秘和宝贵,顾妍初又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那时她的年纪也不大啊。”高栈北的父亲也曾经非常隐晦地描述过宋家这段往事,但也只是寥寥几句。
“前几天我在她的画室看到一张画,画的是簇拥的花几个飞舞的蝴蝶,虽不及蝶恋花惊艳,但整幅画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
“难道顾妍初和蝶恋花有直接关系?”高栈北前几天也对父亲旁敲侧击了一番,但父亲讳莫如深的表情令人困惑。
“直接关系?”宋淮璟呢喃,他也想彻底知道,她到底想干嘛,反观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她的反应,他看着桌上文件中一张她的照片,一身劲服的她,格外飒爽,他眼中的墨更深了。
桌上的电话陡然响了起来,宋淮璟一看,是老K。
老K:“老板,老板娘要出门。”
“拦住她!”宋淮璟不假思索直接命令。
“老板,我恐怕……我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