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司爷爷眼里尽是轻蔑。
还以为是个好的,结果他家小宇刚下乡,她转眼就嫁人了。
一瞧她嫁的人,就知道她看中的是权势地位。
可惜眼光终究差了点,嫁了个特务家庭,刚嫁人没两年就受牵连进监狱了。
她出事那会,老陈副家当众宣布与她断绝关系,不过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
可不管怎样,都是他们陈家的事,与司家有何干系?
司爷爷说:“老陈副总不可能因为这事对我们怀恨在心吧?”
“他没准觉得当初您要答应了,他们家就不会出事了。”司敬国的脸上一言难尽。
有些人的思想本就不太正常。
去年有个文艺兵追求他,他一次没答应,她就反过来诬陷他,说他轻薄她,害他差点被带去调查。
他反问调查人员:“她红口白牙说我轻薄就是轻薄吗?有证人吗?怎么轻薄的?哪年哪月哪日轻薄的?”
那文艺兵想了想说:“昨晚,天太黑没证人。”
司敬国冷笑,“昨天一天我值班,全营士兵都能给我作证。”
那文艺兵立即改口:“我记错了,是前天。”
司敬国继续冷笑,“前天还是我值班。”
“那个,”文艺兵结结巴巴还想改口。
都这样了,如果调查人员还意识不到自己被耍,那就太蠢了。
于是那文艺兵被带走调查了。
调查结果是求爱不成反陷害。
那女人被开除军籍关进监狱,她父亲也受她影响,晋升失败,被一撸到底。
后面他把这事同几个关系密切的战友一说,他们也说他们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司敬国那会才确切感受到,有些人是不能以常理去看待的。
陈副司因那事对他下蛊,在他们看来也许不可思议,没准人家就是这么想的呢?
司爷爷不想说话了,说再多也没用,蛊都下了,找原因还有意义吗?
司敬宇听到这就没往下听了,他跟司奶奶说:“奶奶,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司奶奶着急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司爷爷和司敬国也紧张起来了,不会再昏迷不醒了吧?
司敬宇挨个看了看他们,最后视线落在司奶奶身上,“别担心,可能是昨天白天睡多了,晚上没睡好。”
司奶奶嗔怪道:“让你不听话,我都让你多睡会了,你偏要起来,看吧,不舒服了吧?”
司敬宇任骂,“嗯,我的错,那我现在去睡会,吃午饭再叫我?”
“快去快去,午饭叫你。”司奶奶赶人,又看向另爷孙俩,“你们说话小点声儿,不许吵我乖孙!”
没地位的司爷爷和司敬国能怎样,只能乖乖点头。
司敬宇笑了笑,拍了拍他奶奶的手,回屋去了。
他哪里是要睡觉,回屋就锁上门、拉上窗帘,找苏清竹去了。
趁那陈副司还没死,他要把原因弄明白。
还有那蛊虫,居然能吸人的灵魂,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家清竹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