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还十分好奇地问他们:“为什么不能一个人讲完再到另一个呢?”
他们倒是默契,不约而同回道:“他们把我的话都讲了,我怎么办呐?”
苏清竹安抚道:“没关系啊,你们可以讲一样的,爸爸妈妈都会回答的。”
“那不行,回答三遍爸爸妈妈会累的。”他们的小表情别提多严肃了。
苏清竹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抱住他们挨个亲,把三个全部亲成小红包,赖在她怀里撒娇,萌得她心都化了。
仨小只讲完,轮到苏清竹了。
他们很懂事,知道爸爸妈妈要说悄悄话,让出电话就一蹦一跳跑出去玩了,外面有司敬宇的手下,倒也不用担心他们。
“阿宇,今天天气如何?”
“天气如何”一出现,司敬宇就明白了。
“秋高气爽。”
现在夏天,哪来的“秋”,不过彼此都知道,对方听懂了。
当晚,苏清竹在卧室等到了司敬宇。
“清竹,我回来了。”
“嗯。”苏清竹应完,凝神细致打量司敬宇的脸。
司敬宇疑惑不解,怎么这么看着他,而且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不由问道:“怎么了?”
苏清竹问他:“阿宇,你没发现你没变老吗?”
“发现了啊,你没发现吗?”司敬宇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苏清竹:“……”
想打人,发现了也不提醒她一下?
“呃,那个,”司敬宇摸了摸脑袋,清冷仙人顿时变成憨憨糙汉,“清竹,你们女人不都希望自己年年十八吗?”
苏清竹给了他一记卫生球,“说说而已,真年年十八不成怪物了?以后孩子头发斑白,我还十八模样,像话吗?”
“不是吧,就是老得慢一点吧?”司敬宇被她的话吓到了。
他虽然时常照镜子,但不会照得很仔细,只要还那么帅就行,毕竟他家清竹最吃他的颜。
他并没有往更深层面去想,因为太不切实际了。
苏清竹拿出他们领证那天在空间拍的几张照片,“阿宇,十年了,我半点没变。”
司敬宇听了不由自主皱起眉来。
他接过那几张照片,让苏清竹配合摆一样的表情,发现真的跟照片上一模一样,急忙问道:“清竹,我呢?我也没变吗?”
“没变。”苏清竹点头,“你也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俩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不会老,是不是意味着不会死?
不老不死,岂不成怪物了?
司敬宇拍拍苏清竹,“别自己吓自己,万一只是老得慢一点呢?我们先戴面具,过几年再看?”
“只能这样了。”苏清竹叹了口气。
这个话题,暂时告一个段落。
再提起这事的时候,苏清竹40岁,容貌与20岁,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与18岁时一模一样。
司敬宇的模样,也停在了20岁。
两个本该中年的人,仍是少年的模样,这的确有些骇人。
司敬宇连忙找出之前定制面具时顺便定制的手膜和皮肤,消毒后分给苏清竹一份。
苏清竹:“……”
他俩居然沦落到要靠面具和假皮过活了?
可看了看自己年轻的脸和嫩白的肌肤,她还是将假皮贴到了手上。
之后每隔十年,他俩都要换一次假皮,直到他们80岁。
这一天,80岁的苏清竹问82岁的司敬宇:“老头子,我们该怎么死啊?”
这话乍一听,还以为是在骂人呢。
司敬宇思酌片刻,给出了答案,“出海。”
海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准孩子们的难过能轻一些,至少有个念想不是?
说干就干。
一周后,一艘仅俩人的渔船无故沉没的新闻覆盖了整个华国。
许多人不明所以,这俩谁啊,遇海难还要全国通告。
直到听到俩人的身份,他们都沉默了。
一个是部队退休教官,教出的学生居然高达百万。
一个是战功赫赫的上将。
同一天,岛国那边的新闻是,国家博物馆丢失了一件重要物品,请窃贼到警局自首,否则决不轻饶。
苏清竹听着岛国那个新闻,看着空间里装着第三枚晶核的保险柜,露出一丝冷笑,投下一枚小型炸药。
“轰!”
随着这个爆炸声,岛国国家博物馆地下室被炸开,三百多个吃人的丧尸从里面涌出来,见人就扑,扑完直接咬,咬了直接吞。
粗暴、残忍,又血腥。
国家博物馆附近的街道犹如人间炼狱。
虽然丧尸很快被消灭,虽然这件事很快被镇压,但它已被全球所知。
那之后,有良知的国家开始全国大范围搜查实验室,陆陆续续拔出了不少别国的爪牙,也烧毁了那些生化实验室。
再后来,司敬宇和苏清竹就不关注了。
此时的他俩正隐于暗处,难过地看着他俩的三个孩子、五个孙子和两个重孙悲痛欲绝地给他俩办葬礼。
参加完自己的葬礼,他俩以司敬宇提早安排的身份,一边守着孩子们,一边继续为国效力。
直到三十年后,他俩最后一个孩子离世,一个声音非常突兀出现在俩人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