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回家就行,谢谢你小丫头!”说完,他便独自走开了。
对于这位在20分钟之前还一同经历过同生共死的难友,我没有过多的询问和挽留,因为现在的我,除了父母之外,不想再去信任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金子义!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我想我已经完全对得起金子义对我的好,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我初义欣这是用命和自己的名节,去挽回公司的损失!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回忆起过去,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杜维拉的刁难,金牧安使用的控人熏香,发生在金子义和琳凡身上的一切不幸遭遇,这和我初亦欣有什么关系?!
如果金牧安想要报答我养父的捐肾之恩,那一千万的支票已经足够了,又何必让我嫁给金子义!
我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砂梓,如芦苇花瓣渺小的存在,我生母可以为了爱情抛弃年幼的我选择殉情,那是她傻!
但凡她有一丁点想起过我,也不会抛弃,还在襁褓里的婴孩!
像我这种平平无奇的存在,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只为一口食,一扇衣,无论是从智力还是学历,我都没有任何资本去帮助别人解决困难!
再三思虑之后,我决定要和金子义离婚,哪怕是净身出户,我要脱离这段畸形的关系,我们互不相爱,又不能坦诚相见,如果再不及死悬崖勒马,恐怕以后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路边的一辆黑色汽车不停的发出聒噪的鸣笛声,我侧头望去,坐在主驾驶的男人打开车窗,探出头来,不停的冲我挥手。
待我靠近车子,仔细打量着男人的脸,通过熟悉的打扮和说话语气,按照惯例,不难看出,此时坐在车里,盯着我的男人就是凌楚石。
他面色惨淡的转过身去,从副驾驶拿起一捆纸,从车窗递给我,也正是他侧头那一刹那,我才察觉到具体异样,和我初次见他清秀的模样,今天他的装扮倒是多了几分严肃,连同挺直的鼻梁看起来和金子义都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熟悉的身边人,怕是很容易就将二人搞混。
凌楚石盯着我看了几秒,声音低沉慵懒地说道:“这是你们公司的原合同!拿回去交差吧”。
经此一劫,我心里自然是觉得别扭,我面无表情的接过合同,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懒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