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晃悠着酒杯,眼睛斜斜地睨着,不满的神情几乎不必去猜。
盛辙款款走过去,声音柔柔的,有几分清淡,“盛姑娘是我们这儿的头牌,我这个盛姑娘,果真是入不了郎君的眼。”
“你是新来的。”
言辞之肯定,他双眼含笑。
“是。”
“这般啊,那岂不得给我算个折扣,接下来几日,还劳烦这位盛姑娘了。”
“师兄!”一道娇呵声传来,明红色的衣袍裹着风窜进了屋。
她抬手一剑,挑开了男人手中的酒杯。
“师兄,你又来寻欢作乐!”
这演的有几分假了。
“都说了,那位姑娘必不是此处的,你偏偏看了一眼便着道!我看你是被贱人迷了魂!”
她将剑抽出,横在了盛辙的脖颈。
盛辙缓缓侧头,露出几分容颜,便让她有些哑然。
这女子怎的这般像她?
难不成师兄?!
她默默退了半步。
男子轻叹,“把你的剑收了,这位不是他。”
“盛姑娘,那便不多留你了。”男人示意盛辙退下。
如今那位不在,他和师妹做戏也无他用。
“师兄,那姑娘……”
豕眛挥手布下一个结界,轻描淡写地说道,“新来的,倒是不知为何与你那般像。”
她听闻此言,也不便放在心上。
“师兄,那个姑娘若是没能下手,我们该如何?”
豕眛单手扶额,“你问我,我问谁?”
“可……”她不便多言,此次下山是为清扫躲进凡人地界的余孽,但是那人皇却是百般相护,实在蹊跷。
不过以她的直肠心思,也只是觉得蹊跷。
豕眛倒是有其他心思,他想要那传闻中血狼族留下的密宝。
传言能助人修行一日千里。
他想快一点,这样就有资格站在她面前了。
“梓筱……”
豕眛在那雅阁喝了一盏茶便离开了。
全然未顾及他的师妹。
另一边的丑娘也走到了里屋,发现花魁盛郎君不在屋,只将先前吩咐的酒水点心一应放下。
她失神地看着案几上的食物,心中想着:若是她能趁乱逃出去……
丑娘将袖口里的药粉一应撒了进去。
似乎是约定好了般,一切凑了巧。
门外传来了声音,她低头侧身而立,“姑娘。”
“你走开吧。”盛郎君状若无骨的手轻抬,示意丑娘离开。
又偏头示意身后的女子跟上,“姑娘,请。”
女子娇蛮抱胸,“哼,你这不没什么事儿吗?还骗我师兄!”
“呵呵,姑娘难不成是想我侍奉你师兄一宿?我呀!可怕你把我这房顶都掀开。”
女子恼怒,反唇相讥,“哪有那么夸张!我看你就是谱子大,故意讹我们!”
“姑娘莫恼,本想之后寻郎君,可今日确实不适,先前也遣人说了不是?”
盛郎君软着音,一句话给前边的事翻篇了过去。
女子看着盛郎君的娇软模样,一下子忘了自己的任务:扮一个作天作地小师妹。
天知道她学了几天。
“得了得了!”她挥手摆了摆,“我师兄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但是你一个好好姑娘,为何不从良?”
盛郎君一愣,“为何?”
“我问的你啊?”
一时之间,气氛甚是尴尬。
女子一头窜了进去,甄了酒水,“算了,喝了它,看你长得还可以,从此我们义结金兰!”
盛郎君一点都跟不上这女子脑回路。
但也依言一饮而尽,除了那味道有些奇怪。
他唇角轻勾,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明面上下药。
是什么药呢?好想快点催发一下呢!
他使足了浑身解数,将那姑娘哄得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两抹身影纠缠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