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厉晏廷处理完事情,开车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猛地开门,把灯一开,眼前的一幕让他无语至极。
一只浣熊鬼鬼祟祟地抱着一瓶红酒,直立着愣在吧台上,慌张的眼神和他对视着,肥胖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我不是故意要偷你东西的!”
厉晏廷白了一眼,走到吧台,用力把他手里的红酒拿了过来,嫌弃地说道:“想喝酒就和盛缨说,大半夜鬼鬼祟祟我还以为进贼了。”
季泽一屁股坐了起来,一副有苦难难言的表情,“别提了,我都快要被她折磨死了。我要是说喝酒,她一定会摆上一大桌,然后给我穿乱七八糟的衣服,疯狂拍照片!”
厉晏廷一边开红酒,一边说:“能做我老婆的宠物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季泽迈着小碎步,熟练地从酒柜拿了两支高脚杯,放在厉晏廷面前,然后跳到另一边的高脚凳上,不过只露着两只耳朵在台面上,厉晏廷嫌弃地帮他把凳子调高。
季泽尴尬道谢之后,一只小手捏红酒杯,颇有范儿地晃了晃醒酒,轻轻地抿了一口,心满意足地闭着眼享受着。
“好久没尝过酒味儿了!”
厉晏廷双臂交叠搭在台面上调侃道:“要不你就别变回去了,给我老婆继续做宠物好了。”
他依旧闭着眼,十分惬意地继续喝着红酒,“就算我乐意,你都不会同意。因为最近她明显把你冷落了,而你只想她是你一个人的。”
厉晏廷被他说中了这些日子心中的不满,不过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倒了一杯红酒,“你觉得我会吃几只宠物的醋?”
季泽把手里的酒杯放在台面,“我做浣熊一年,拥有了人类没有的敏觉性,我看得出来你有很多秘密瞒着她,因为你看她的眼神,除了爱,更多的是愧疚。”
厉晏廷手里的酒杯在唇边顿了顿,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了滚,并没有说话。
季泽心疼他喝掉的酒,摇摇头,“这么好的红酒不是让你这么喝的!”
厉晏廷给季泽面前的酒杯倒了红酒,淡淡地说道:“既然你比人看得透,那你跟我说说,她会不会永远在我身边?”
季泽捏起酒杯摇了摇,慢悠悠地说着,“我不是预言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吧,我还是想提醒一句,有什么事还是早点跟她坦白的好,盛缨这人爱恨分明,爱的纯粹,恨起来自然也会更深。”
厉晏廷把红酒瓶放到他够不着的酒柜上,“在我面前装什么好像认识她很久似的!”
说完便上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