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静静地洒下光辉，星星点点的星子突然出现在天空上，围绕着月亮，这一刻脑子里背过的关于月亮和星星的古诗全部涌来，最终停留于记忆中又散去。

他静静地看着天空，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跟庄铭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庄铭，露出了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教练，你说我现在要是换一个长节目的话，可以吗？”

庄铭看着他有些讨好的笑容，感觉自己脑子那根弦已经快崩了，他阴恻恻地笑了一下，然后道：“一个节目的适应期大概有两个月，你确定你这个长节目出来之后，你能快速的适应吗？还想要换节目，你怎么不想换个教练呢？快让我走吧，我都不想给你当教练了，天天想一出是一出的。”

林舒熠背着手看着他，然后大声说：“你刚刚拒绝了一个未来冠军天才的想法，你不要后悔。”

庄铭直接一巴掌糊上去：“后悔？我现在没打死你，我就已经够后悔的了。”

林舒熠后半程都在为他说的话感到生气，庄铭扒拉他两下，他还扭扭身子，气哄哄地转过头去不看他。

庄铭被气笑了，直接掏出了手机给林舒瑜打了个跨国电话，在被正在睡觉的林舒瑜骂了一顿之后，他才发现——真是被林舒熠这小兔崽子给感染了，他以前从来不会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给对方打电话的。

不过，这通电话结局是很好的。林舒熠被林舒瑜骂了个狗血淋头，血脉压制直接让他乖乖得跟林舒瑜讲了他之前说的“有想法”。

小孩讲述自己想法的时候，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跟林舒瑜讲：“我想要滑一个月亮和星星的故事。就像是陪伴一样，总之就是想要滑那种自然的宽广的东西。我现在还有点说不太清楚，等我回去找一找之后告诉你！”

庄铭看着他，突然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发现没长胡子之后还松了口气。

基里尔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他也在车里，自然能听到林舒熠碎碎念的话，他有点怅然若失地吐出了一口气，对着庄铭道：“你们家这小孩儿是真有天赋，他现在已经开始要自己尝试编舞了。他已经开始想要滑新的风格了。这就是一个顶尖的运动员会做的事情了，真好。”

庄铭笑一笑，礼尚往来地夸了下弗拉迪斯拉夫：“瓦佳那孩子不是也不错嘛？听说他现在已经能感受自己的风格了？性格上敢说敢做的，不是说他现在已经开始想要找到别的风格试试了嘛？”

两个教练相视一笑，笑容里都带了些满意。

阿尔乔姆看着林舒熠在那里跟林舒瑜嘟嘟囔囔的样子，有点羡慕地道：“你们家小孩真活泼，这样就刚好，不像是瓦佳，这小子太有活力了。”

他有点儿头疼的摁了摁脑袋。

庄铭听着他的话，惊讶极了：“活泼？！你不知道吗？他跟弗拉迪斯拉夫和伊藤弘树，他们三个待在一起一般都是他出馊主意，然后那两个人执行。你不会真以为他是一个挺好的孩子吧？虽然我承认他是个好孩子，但是这小子有时候是真能整事！”

阿尔乔姆羡慕的表情僵住了，他有点淡淡地问了一句：“前两天瓦佳把我的被子拿出去，然后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洒在了上面，味道一直很刺鼻，我挺好奇那是什么东西的，他告诉我是来自华国的风油精，提神醒脑的。”

他顿了顿：“我把他揍了一顿，但是他死活不肯说那玩意儿是谁给他寄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来应该是你这徒弟出的主意。”

他的表情有点淡，但是从声音可以听出来，完全是在咬着牙在说。

庄铭赶忙道歉，阿尔乔姆挥了挥手，然后自己走到林舒熠旁边，在一通问话中确定是他只是提供者，但不是参与者，这才免除了他喜提一顿挨揍大礼包。

不过弗拉迪斯拉夫就没那么好运了，他的亲亲师兄围绕着整个冰场，追着他揍。

事后，某位师兄表示，追着孩子揍真的很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