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薄拉着紫菂在客栈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花南江的影子。
找了两个山海城的弟子问,都说花南江一早就出去了。
“大早上,他不是应该在睡觉吗?”紫菂也疑惑地问了句。
那弟子也疑惑着呢,挠挠头说:“按理说是的,但我看花师兄挺着急的样子。”
屠薄用脚勾了个凳子坐下,说:“好吧,只能等等他了。诶,或者你知道哪里的酒楼饭菜好吃吗?”
屠薄跟那个小弟子聊着天,紫菂的目光看向楼上,又很快收回目光。
此时此刻,花南江正在海边翘首以盼。
算算时间,他兄长也该到了。
花南江正在海岸上转悠着,试图想些事情让他自己清醒点。
恰巧这时,一个胖乎乎的修士朝花南江走过来。
花南江看见他,厌恶地皱起眉头,不想在这与他纠缠,打算避开。
这小胖子跟他素来不合,一旦缠上来,又要花费一番功夫。
那胖修士看见花南江要走,忙噔噔噔跑上前,拦住他。
“呦,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城主徒弟吗?怎么还是金丹二重啊?你不是天才吗?”
被挡住去路的花南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李胖子被他的眼神吓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抖起来了。
他现在可是金丹四重了!
这花南江再也不能在他面前趾高气昂了!
“花天才,怎么不说话了?今年怎么不见你爹妈给你送药啊?他们不会不要你了吧?”
花南江热血上头,正咬牙想出手教训这死胖子一番,却忽然感应到了一个熟悉到极点的气息,他猛地收手 。
一道蓝黑色身影忽然闪现到花南江身前,直接化作一道沾着水汽的风,抽出腰后匕首,抵在那李胖子的脖子上,木着脸冷声道:“向他道歉。”
那声音,冷的像是冰里淬出来的一样。
李胖子感觉到那冰凉的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一丝温热顺着脖子流下了。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艰难开口:“对,对不起,花南江,我错了,饶了我……”
花囿夜回头看了眼自家弟弟,冷哼一声,一把将李胖子拍到地上,反手把匕首插回腰后。
花囿夜在漓雨山长大,常年不见阳光,是以皮肤白得发光,他个子不算高,甚至比起紫菂还要再矮一些。
没办法,漓雨山确实不适合居住。
他一头直直的黑发,统统梳在脑后,用蓝色的发带竖起,只留些碎发散在额前,发间也有一缕头发不是黑色,而是蓝绿色。
花囿夜穿着一件有着精美刺绣的短上衣,手上是黑色的半臂手套,只露出一截透着紫红色的指尖。
下身一件宽阔透气的裤子,脚上穿的鞋也有同款刺绣,很有特色。
背后是两把匕首,插在黑色的刀鞘里。
“再敢对他出言不逊,割掉你的舌头。”
花囿夜表情阴郁,身上的水汽,险些将李胖子冻死。
他边打寒颤边求饶,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花囿夜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扭头看向花南江,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波动,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只是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哥,我们回去吧,我一大早就来这等你,困了。”
花南江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试探着抓住花囿夜冰凉的手。
花囿夜没拒绝,在习惯了花南江手上的温度后,他抬手本想拍拍弟弟的头,可是花南江现在长得太高了,于是就拍拍他的手,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