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一战,败而衰,衰而不落,也是这个道理吧。”
“可惜,天道已不全,想要重塑天道太难,当今之世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太少。”
“作古,隐匿,独善,已没有人关心这片天地。”
“你我天上一战,生死不论,可敢。”
看着化龙井,张一然若有所思。
听到天将蒋鹏的约战,张一然笑道。“生死须臾间,有何不敢。”
伸手作势,遥指天际。
“请。”
天将蒋鹏一飞而起,来到天上。
张一然抬头看着天将蒋鹏,对他腾空之术颇感兴趣。
一战在所难免,已做好万全准备,不担心后续的生死。
武当震动,晨钟响彻。
南阳宫前,五位道士站立,看着盘膝而坐的老道士。
打斗声的破空声轰鸣,等他们赶到时,只看到老道士坐在南阳宫前,一如日常打坐。
确定老道士已经羽化,五人心里惊惧不已。
点点星辉散落,残余打斗痕迹。
南阳宫前经历一场大战,而且来人全身而退,老道士羽化登仙。
一战的结果明显,是老道士败了。
桃木剑仍在,石盘未散,南阳宫中也没有丢失物品。
来路不清,想要报仇,也找不到仇家。
清徽背着剑,剑随气动欲出鞘。
“要找到凶手,不能放过他,要用他的命祭奠老道士。”
“欺负人到家门前,这是没有将我武当放在眼里,他还有什么事不能做。”
“今天敢杀老道士,明天就敢在来武当,将武当当做任由他来去的自由地。”
“这一次没有丢东西,下一次就不好说。”
清微说道。“老道士是云游而来,孑然一身,一直守在南阳宫中。”
“几十年没有和亲人联系,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在哪里。”
“按照老道士的遗愿,将他棺葬,让他入土为安。”
清徽冷哼道。“仇人一日不死,我们岂能让老道士先入土。”
“南阳宫没有监控,但总有人看到来人。不可能是从天而降,一点痕迹没有。”
“我们要做的不是让老道士入土为安,而是找到这个人的痕迹,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三人见清徽和清微之间的争执,明白两人之间关注点的不同。
清徽想要手刃仇人,为老道士报仇。
想到清徽和老道士亦师亦友的关系,清徽的剑法传承老道士,是老道士的剑法传人。
倾囊相授,没有私存,老道士对待清徽,和对待所有人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有人知道老道士的来历,在他们还是十几岁孩子时,老道士云游到武当山,一待就是几十年。
南阳宫是老道士的清修之地,几乎不出南阳宫。
道法精微,为他们所有人解惑。
为了守护武当,老道士羽化,这个仇一定要报,而老道士也要入土。
或许是预感到大限,老道士早早留下遗愿。
一副棺,一块地,就是他的要求。
能够击杀老道士全身而退,可见来人的修为境界。
但武当人不怕死,更不会因为对方修为境界高深胆怯。
清微刚想要说话,被清洺眼神制止。
清徽正在起头上,无处撒气,谁不同意他的意见,他就会和谁呲牙。
争吵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老道士尸身面前,更不适合争吵。
清洺开口道。“仇要报,人也要入土为安。”
“一日不报仇,老道士的尸身就停留在这?我们这些后辈是不是太不知情理?”
“南阳宫附近没有监控,其他地方还是有的,来人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
“清徽,你去查找监控,将来人找到,确定他的身份。一旦发现行踪,我们五人一起出动,决不能放过他。”
“清微,你来安排老道士的后事。我们都知道老道士留有遗愿,按照他的遗愿去做。”
“遗愿既是心愿,让我们后辈为老道士完成他最后的心愿,了了执念。”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清洺,没有说话。
四人离开,只有清徽留下来,守着老道士的尸身。
回想最后一次和老道士见面,老道士亲切的教他剑着,清徽心里悔恨,怎么就没有多陪陪老道士。
一别两隔阴阳,最是人间别离伤神。
剑横放在膝上,清徽盘膝而坐,默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