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袁崇焕还是有大展拳脚的地方的!
于是他又清了清嗓子,再次问道。
“那个...毕大人,这辽东地区的人事调动可太复杂了,不利于统一指挥。特别是曾经阉党头目,兵部尚书崔呈秀在关外安插的几个亲信总兵,更是碍事!你速速取人事簿来,我要亲自更改。”
“哦~您说那个啊!”
那毕自肃说着,脸上还露出了几分骄傲的神色,仿佛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一般,这才解释道。
“督师大人,您忘记啦?皇上在横扫政务以前,就已经横扫了阉党。那阉党五虎之一,兵部尚书崔呈秀为了求活,早将自己的党羽亲信卖了个一干二净。皇上早把这些人给调出了辽东,目前关外仅设我一巡抚,以及总督大人您。其余一切兵马,皆受您直接指挥啊!”
“嘶...”
袁崇焕听了这话,当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震撼不已。
不是吧...这都被皇上搞定啦?
要知道调动总兵之类的事情,非内行人都是不敢擅动的。
皇上竟有此等魄力,拼着兵变的风险,也将这些人处理了?
还是说皇帝早就看到了辽东多位总兵处处掣肘的弊端,所以当即大改?
袁崇焕的脸色也从先前的猪肝色,慢慢转为了惨白色。
从前在天启朝时,他是处处受制,浑身不自在。
每逢战事,后方就拼命拖后腿。
如今到了崇祯朝,怎么忽然就变了天,处处皆顺畅起来呢?
这...这不对吧?
袁崇焕不禁想到了自己在军营夸下海口以后,曾向那皇帝索要各种权力一事。
当时听皇帝说自己会打理好后勤,当时自己还没当一回事。
现在真上了前线,感受到后方源源不断的支援力量时,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要是宁远之战时,有这等后勤,他说不定能打个防守反击嘞!
也就在此时,一个人的名字忽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成为了他总督的最后遮羞布。
袁崇焕忽然颇为激动的起身,追问道。
“毕巡抚,那毛文龙呢?这个不听命令,不受节制的家伙,总该不会也被搞定了吧?”
“这个嘛...皇上还真没安排。”
“呼...还好,还好。”
袁崇焕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自己还是有点事情干的。
其他人看了他这样的举动,都觉得有些奇怪,纷纷投来了狐疑的眼神。
袁崇焕当然不能露怯,当即板着脸道。
“此人孤悬海外多年,又加纵容走私,私敛钱财,乃我眼中钉,肉中刺,着实可恶!我必要制服他,否则我这督师,还不如不当了!”
其他人听了这话,纷纷闭口不语。
毕自肃一时也尴尬了起来,他对于毛文龙的看法,还是偏向好的一边的。
这时候袁崇焕假意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故意体恤众人道。
“那个,众将士辛苦了,都回去歇息吧!”
“呃...总督大人,您不是说定下五年平辽之策,十万火急,时间紧迫吗?”
毕自肃狐疑道。
他可没想到,只因为这一句话,顿时叫袁崇焕的脸色变化不定。
青一阵,白一阵,像是在憋着什么气一般。
良久,袁崇焕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咬牙道。
“再急也不差这一时嘛...不过明日的训练谁敢迟到,我可要军法处置!”
“是!”
将士们齐声回答道,尽皆退去。
毕自肃则带着袁崇焕前往了尚在建设中的总督府,为他寻了个落脚的地方,这才离开。
等到周围人全都走完,护卫们也在准备休息时候,袁崇焕忽然拉住了先前给他传皇令的护卫,压低声音问道。
“那个...你叫?”
“大人,叫我小汪就好了。”
“哦哦,小汪啊...你可曾看到过一个...小小的,绵绵的,这么大的东西。”
袁崇焕边说边在火堆旁比划,嘴里像是打结一般,有些支支吾吾。
那年轻护卫听得是一头雾水,皱着眉跟着比划了起来。
“有多小?”
“这么小。”
“那是啥颜色呢?”
“噢,是玄...黑色,就是一个黑色的东西。”
袁崇焕咬着舌头说道,像是那个词非常拗口一般。
而这年轻护卫一听,顿时豁然开朗,眼中金光炸显,更是会心一笑了起来。
“噢!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对对,你知道在哪吗?”
“这个自然,那可是很宝贵的东西,好像在...这里!”
年轻护卫当即返回了马车上,将那东西一下就找了出来。
那玩意...就是皇帝赐下玄色锦囊嘛!
明明在望北亭下还不屑一顾,怎么到了辽东,却视若珍宝了呢?
其中原因,令人暖心呐!
袁崇焕一见此物,吸溜一下就将其夺到了手心里,随后面不改色的将其藏在了怀中,这才故作威严道。
“嗯,就是这个东西,你下去吧。”
“是!”
那汪护卫当即抱拳退去,只是那憋笑的表情啊,怎么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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