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纯粹是因为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个冲动。

谁知对方听完这句话，直接震惊地瞪大眼睛，然后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换魂了？”

文厉：“……？？？”

你们鲛人是有自己的原因吗？

“什么是换魂？”

面对这个问题，面前的鲛人也愣了。

“我不知道，这个念头突然就落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好像是你们人类会发生的一个事情。”

“换了魂的那个人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文厉：“……”

怎么，这是夺舍的美好版说法？

那倒也不必如此。

他在心里感叹一声，又听到鲛人傻乎乎追问一句 “所以你是换魂了吗”。

文厉颇为淡定地点了点头，“是，我是换魂了。”

“黎文？”

鲛人眨了眨眼。

在他念出这个名字时，文厉突然感觉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股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还在沉吟刚刚是怎么回事，对面的鲛人就惊讶地“啊”了一声。

“你变模样了，原来你真换魂了啊！”

嗯？

什么意思？

文厉眯起眼眸看他，“我之前是什么样？”

“一脸大胡子的恶毒模样。”鲛人有些厌恶说完这句话后，想了想又小声道：“虽然你现在看起来也很凶。”

文厉：“……”

鲛人却又开始纠结了，“你换魂了，就与曾经无关了。”

“但是我如果把你放走，你再加入人族阵营怎么办？”

如果他头上能够呈现纠结情绪的数值，那么此刻恐怕已经是百分之百了。

文厉目光幽幽地顶着他，这头傻鱼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还有，换魂这种念头是谁灌输给你们的？

不知道为什么，文厉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苏执的身影。

该不会真是对方做了什么吧。

他下意识开始思考可能性。

已知对方——性格喜怒不定、爱好交友、擅长睁眼说瞎话……

可解：这个换魂概念有极大可能来源于对方。

不过他们时空不一样，难道对方所在的时空能够影响到这边？

可惜他联系不上对方，不然一定得让他再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多忽悠忽悠。

最好让这群傻鱼对他更加友好点。

免得他忍不住动手杀鱼。

“啊，我带你去见大长老吧！”

“看大长老怎么办！”

傻鱼思考半天，恍然大悟般得出了这个结论。

文厉不忍直视，并且选择远离。

“你这时候，更应该想的事情，是那位逃走的归伟。”

“对方可没有跟我一样换魂啊。”

“而且就算换魂了，还有这样阴邪术法，你确定要任由他逍遥在外吗？”

深击灵魂的询问让傻鱼怔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火烧屁股一般蹿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直直的消失了踪影。

被留下的文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