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两道气息距离柳家并不远。

文厉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就了然了。

是龙灵卫，这群人应该早就到了。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出现。

直到这一刻突然出现这样的变化才冒出头来。

文厉倒也不在意，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这突然的变化。

即使是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很是危险的气息。

下一秒，冲天的血气爆发了。

一道又一道血色通道从各地冲了起来。

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

文厉：“……”

“你们这群人类真是一点也没用啊……”

他喃喃自语，自家地盘都快被穿成筛子了。

但是实际上，这里本应该出现上千上万道的。

这些血柱一出现，天空最中心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黑色光晕。

通道出现了。

文厉下意识看了一眼苏执所在的地方，对方似乎还在吸收血茧的力量。

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看来，只能等人出现了啊……”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这位小友，如今情况并不适合我们继续争斗下去，不如与我们去破坏那些血柱如何？”

文厉略微歪头，并没有看见人，显然是依靠力量传音的。

“不好意思，我想走，跟我打的这位也不允许。”

午夜已经重新拿起了刀。

甚至表情看上去多了一抹璀璨的意思。

大概在对方眼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一件好事吧。

毕竟，这有可能就是对方信仰的神明要出现了呢。

那个声音顿了顿，大概也明白了文厉的处境，并没有再开口。

文厉也不在意，只是这一次，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别的变化。

如果说刚刚只是淡漠的仿佛其他的一切都是蝼蚁，那么现在他终于开始注视这个世界了。

“变数既然来了，那就不能再这么慢慢悠悠的跟你玩了。”

文厉看着对面的午夜，道：“现在，我要杀你了。”

午夜冷嗤一声，邪肆的力量再一次绽放。

“透支生命也没用的。”

文厉语气平静，动作却是凶狠。

这一次，没有散漫，午夜才知道什么叫做差距。

终于——

文厉的手也穿透了他的胸膛。

午夜手上还举着刀，却动不了。

血色的雾气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让他一点也不能动。

面前的文厉刚刚还是冷脸大帅哥，此刻却已经化为一半血雾一半人形的存在。

而他的刀被吞进血雾中，根本无法造成一丝伤害。

午夜冰冷的面孔上出现一抹愕然，过了一会儿，他一字一顿道：“你们才是邪肆。”

“错了。”

文厉一边缓慢的捏碎对方心脏，一边淡定开口道：“我不是邪肆，我只是天道的黑暗面。”

“嗯……虽然是黑暗面，但是也勉强可以说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