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嘴里被喂了一口又一口,那太医来喂的,张破厄早已出去看雨景。
这雨还是沥沥的,飕飕的松风吹来,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皇...三爷,那个姑娘醒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张破厄没有作答,又让风吹了一阵,方才进去了。
“你们是人还是鬼啊?”
听这姑娘这么说,满屋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们都是人。”见张破厄从容而入,都一起道:“三爷!”
张破厄看着这姑娘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与恐惧,刚才被众人嘲笑,脸还红了几分:“我们是赶路的粮商,算你的运气好,叫我们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啊?”
那女子道:“我是停机县人,叫贾淑芳,今年我爹得了病,便把我卖了,前些日子,见主人对我眉来眼去,主家母便把我关了起来,饿我,也是我的运气好,有个丫鬟可怜我,把我偷放了出来,可实在饿的急了,远想着投个庙,谁知又昏倒了,不成想,又遇着了你们。”
张破厄用手指托着贾淑芳的下巴,瞧她五官倒也算是端正:“怪不得你家主人对你眉来眼去的,倒也有些眉眼。”
这一番话说的贾淑芳的脸就红了,张破厄道:“刚好,我们明天就要去停机县,你也跟着去吧,那边还有个房间吧,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给她匀一个单间出来。”
“谢恩公。”
贾淑芳被带着走了,张破厄倒是有不好的想法,眼下这停机县的情况,说不定人家家里的两口子已经死了呢。
但愿事情不如人想的坏。
翌日一早,张破厄便雇了一艘船,带着粮食,一路去了停机县,舍船,上岸,便看到稻田里一片金黄,都接着穗子。
“看起来这彭县令当家当的好啊,这么大一场矿难,这农事倒是没耽误了下来。”
“我说你们几个都是外面来的吧。”一个老农走了出来。
“是啊,我们是粮商,知道贵县困难,来卖粮食的,不想这里的年成这么好啊。”
“这还多亏来了一个彭老爷,敢借大户的粮,要不然咱们这些人,心里也不太平呢,还给我们讨来了皇上不收两年税的上谕。”
“看来,我们还是来差了。”
听张破厄这样说,老农的脸色也不好了:“这也难说啊,如今彭老爷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咱们这里的煤,今年是往宫里运的,今年这么大的矿难,能和宫里没关系吗?”
“可我听说,皇上已经把经办的太监给撤职了。”
“皇上是好的,但是被小人蒙蔽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没有处置。”
张破厄好奇了,“那你说谁是凶手啊。”
“科学院,这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