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就是。”
“为何见了本官不下跪?”
“大人这话,还真给我问住了。”
“明白回话。”彭德峰眼睛值刺张破厄的双眼,张破厄便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文碟来。
彭德峰看罢,“崔岩,这么说来,你还是一个举人?”
“大周律中明文记载,举人公堂不跪,不知彭县令,这个答复,可还过得了关吗?”
“你既是举人,又为何做这样的事情?”
张破厄笑道:“我不明白了,范蠡,先哲端木赐都能做的事情,怎么我们大周的读书人做不得了?”
“那么好,你既是商人,又为何低价卖米。”
“县令,我知听说,卖的价高了,有常平的粮食来抑。怎么我卖的贱了,大人还不舒服了?”
彭德峰上下打量了一眼:“你没有别的心思?”
“崔某事个读书人,多少也知道这‘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便宜卖粮,全是一番善心。”
彭德峰见他神情坦荡,不似做伪,心中疑虑消了一些,只是不放心:“难道你没什么贱卖了,往后贱买我们停机县的粮食吗?”
“入如今朝廷是在筹军粮,但是我也不至于来这里买粮食吧,更再别说什么谷贱伤农的话了,你们停机县最重要的难道不是那些煤吗?如今一个矿井废了,大人便杯弓蛇影,不让他们下矿,全部改去种田,这难道也对吗?”
“大胆!”孙修齐嚷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和我们大人这么说话?”
“诶,人家说话,我还没说呢,你插什么嘴?”彭德峰见张破厄有些脾气,因而阻止了孙修齐的话,答道:“你恐怕不知道这矿井的麻烦有多大吧?”
“我自然知道,可是这次的矿井问题,难道不是那方敏,不肯花钱所造成的吗?大人现在在这里逼问我,逼问一个肯低价卖粮的人,那个罪魁祸首,又怎么样了呢?”
“你说的好,不是有人替他撑着,我早吧他抓起来了。”
“这么说,大人抓人还看他背后有没有人了?”
彭德峰方才还没有事,现在被张破厄一句话问的脸通红:“这事我现在也难说,反正我彭某不是欺软怕硬的人,你既然无罪,先回去吧。”
让这彭德峰煞了威风,张破厄是颇为高兴的,走在路上,见到路边开了几支黄菊花,随手摘了几朵,回屋时,恰好看到了祭拜回来的贾淑芳。
见她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今日的天气好,开了这两朵花,送给你。”说着,他把手里的菊花递给了贾淑芳,贾淑芳见了这黄色的花瓣,忍不住抱着张破厄的大腿,簌簌的哭将起来。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