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二十银元。”
张破厄微微一笑:“呦呵,你还真敢讲价钱,这金陵城里面的名妓睡一觉,也就是这个价,你告诉我,你凭什么?”
“我给你做牛做马,爷...我只要二十银元。”
见她眼中泪花闪动,张破厄心头一软:“你这是卖身?”
“当丫鬟,还是做什么,我都肯的,只要这二十元钱。”
“能不能先把这个钱拿来?”杨盼娣泪眼瞧着张破厄。
张破厄扭头看了一眼:用手一指:“二十个银元。”
杨盼娣接了钱就要走,张破厄叫住了跟着她的人;“别跟了,她会回来的。”
“三爷,你就不怕她卷钱跑了?”
“这算什么钱,被骗就当被骗了。”张破厄也不是很在意,这杨梅巷子里面时常有卖苦力的进去,一大早进去,一窝就是一天,偶尔也有一两个白净的,叫张破厄看着心疼。
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杨盼娣还是到了,张破厄恰好饿了,带她吃了点东西。
这羊肉,鱼肉,看的杨盼娣眼睛都直了。
“吃吧。”
“我不饿。”杨盼娣刚说完,就听肚子里面“咕”的一声,她红了脸,张破厄看着她笑。
“吃吧。”
杨盼娣扒着碗,扒着菜,越吃越急。张破厄拍了拍她的后背:“慢点,慢点。”还给她倒上了蜂蜜水。
杨盼娣喝了,喉咙齁的厉害,倒是不能吃了。
张破厄吃兴没那么大,搂着杨盼娣在怀里,杨盼娣只觉得张破厄的手很铁箍似的,红着脸,贴着张破厄的胸膛,说不出话来。
张破厄小心翼翼的抚摸,好像粗鲁了些,这杨盼娣就会破碎了似的。
“这是很刺激男人的。”
杨盼娣听着张破厄自言自语些不堪的话语,突然之间,她一阵痉挛,所有的光芒都向她涌来,所有的氧气都被她吸光,所有的物体都失去重量,她感觉快要走到路的尽头。
暖洋洋的阳光洒下来,杨盼娣依偎在张破厄的胸膛,任张破厄揉搓着。
杨盼娣只听张破厄道:“你知道白莲教吗?”
“知道。”
张破厄道:“这白莲教好不好啊?”
“好啊,免费给人看病,这符水有些时候也有用。”
“有些时候?就是说也有不灵的时候了?”
“那是自然,可咱们这些贫苦人,也就是这个了。”
张破厄突然想起马圣人的那个比喻:宗教是人民的大烟。
这些百姓,他又给过他们什么呢?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