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纳罕的看了张破厄一眼:“这档子事情,只要两个衙役就够了。”
“什么说法?”
“女子不入公堂,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进来呢?”
张破厄笑道:“原来这样,但倘若,这个状是我让她告的呢?”
“啊,竟然有这件事。”这个门子叫道,连忙道:“别是耍我呢吧?”
“谁骗你,这个人名叫柳絮,被骗到风月之所,凑巧被鄙人看见,让她来府衙报官的。”
门子忙出去道:“人撵出去了没有?”
两个人得意洋洋道:“放心,事情都办妥了,打了一棒子,那女的就受不了,走了。”
“快请来,快请来!”
“哦,什么!”
二人随即就喝令手下人去请。
前据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但是柳絮可不这样想,她怕再被打。
只是那些衙役看着,又不得不回去。
柳絮被请了进来,看到了昨夜的那个人,张破厄正坐在椅子上,显然是官府那边的人,心中方才的不安,全部都没了。
“啊,是你...”眼睛怔怔的看着。
这种眼神张破厄是见多了,是一种迷恋的眼神,可以说,如果是世界上有什么人是神的,张破厄就是神,至少在别人的眼里,是这样的。
柳絮把如何被拐卖的事情说来,张破厄问道:“这个马七是谁啊。”
“就是他,就是他把我骗到这里来的。”
“那就是人牙子了?”
“不,他是里长。”
张破厄怒道:“一个小小的吏长也敢如此托大。”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锣声,一个白白胖胖的官员下来了,他是金陵府的同知,包不同。
包不同进了府衙,就道:“谁啊,怎么还带女眷进来啊。”眼睛一瞧,满堂之中,又有一个人没有下拜,怒道:“这是哪里来的葱啊?见了本官因何不拜?”
门子道:“这个是新太爷的管家,太爷在路上犯了病,特地叫他先来的。”
“哦。”包不同瞧向张破厄:“虽然这样,你怎么也得拜我这个官身呢。”
“在下不才,曾经中过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