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地上长满了荆棘,我们也要一起走。
如果对一片深渊心生向往,还会不顾世俗目光不惧艰难一往直前吗?
陈赴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扼住女孩的唇瓣回吻了上去。
“唔……” 炙灼的呼吸喷洒下来,眼底穷尽了无底的厮磨和欲意,化作无可救药的瘾,化作心底的暖流。他稀如珍宝地吻过她的眉心,她的眼尾,最后吻在那颗痣上。
陈赴野俯在女孩的耳边,低声笑了笑:“嗯,全都听你的。
就像枳枳说的那样,咱们要往乐观的方向看,只是个病,只是一段过往,跟你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其实陈赴野本来还在想着她还会生他的气,可能也会耍小脾气讨厌他。但此刻的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她没有,
还拉着他的手平静地坐着跟他说这么多话。
字字句句满是对他的担心。
她不还怕他,也不讨厌他。
他的小公主在倾尽所有细节地对他好,力所能及地给他最大的安全感。那天夜里他们一起坐在天台上,夜风拂动,女孩坐在秋千上晃着双腿,漂亮的眼眸里落进了光,殊不知自己其实也落进别人的眼底里做了光。
那就是他为何不看风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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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盛枳就起来把楼上的白玫瑰全部收了起来。
几百朵左右,此时的花瓣上沾染上了细微冰凉的露水,她一朵也没舍得扔掉,全部一片一片地擦干净。
鲜花容易枯萎,可做成干花就不一样了。
干花可以储存起来。
就像把记忆安置在了罐子里,可以随时拿出来,然后永远储蓄着。
陈赴野还记得盛枳一个月前说过,今天周六有一个数学竞赛要去外校参加,于是问她:
“伤口还疼不疼?实在待着不舒服就别逞强,好好待着休息也不过是个几天的事。”
盛枳摇头笑着,“我真的没事啊,我身体挺好的。你看我那天在操场上跑步是不是跑的很快。”
“嘴犟,” 陈赴野塞了一口饺子到她嘴里,最后也跟着无声地笑了两声:“那快吃,一会吃完饭送你去考场。”
盛枳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将那一口饺子咽下,“我没说过啊,你怎么知道?”
“你一个月前就说过,看你准备了也很久。”
“哦。”
盛枳默默咬着筷子喝下一口牛奶,她没想到两个月前随口一提的事陈赴野竟然这么清楚地记住了时间。
上午十点距离竞赛考试还有半小时,陈赴野准时送着她到了考场外。他用指尖将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顺在耳后,
少年的脸上被晕上淡淡的阳光,他肆意又懒散地笑着,叮嘱道:
“那小朋友好好考试,考完带你去吃顿好的。”
“好~”
陈赴野:“还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