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封庭昼被唐芸一番话说的莫名其妙,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唐芸在说什么。
“英宁,把你看到的告诉王妃。”
见与唐芸说不清楚,封庭昼不耐的招了招手,把英宁叫出,让她与唐芸解释。
“英宁,你也在这儿?”看到英宁,唐芸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难不成,不是她想的那样?那赤芍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引得封庭昼这番大动干戈?
“王妃,此乃从赤芍身上搜出的信件,这可是您的东西?”
英宁呈上一张泛黄发裂的破旧信纸,上面稀稀落落的写着几个有些模糊的字,字迹娟秀漂亮,正是唐芸十分熟悉的笔迹。
“这是……”看清楚信纸上确有字迹出现,唐芸禁不住瞳孔一缩,有些失态的伸手夺过英宁手上的那张信纸。
这不是她那张无字信吗?怎么这会儿竟有字迹显现了?唐芸心中哀叹一声,怎么这字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当口显现。
不过,很快她就稍稍放下心来,因为这封牵动她心神许久的无字信上,并未写下什么不该透露出去的东西,上面除了第一句话外,竟通篇都是些散碎的数字,令人摸不着头脑。
而这第一句话,也就是唯一一句完整的字句,落在不同人眼里,却成了不同的解读。
“偷梁换柱,万望提防,南地罪人留。”
刨除后边的数字不看,只看这一句,落在心中有鬼的赤芍眼里,就是有人提醒唐芸提防林家,林夫人行事暴露。
落在英宁和封庭昼眼里,却是唐芸故意借此让赤芍往丞相府传递消息,暗示他们王府动向,让林丞相提防封庭昼。
“这个?”
唐芸暗暗将上面的内容全都记下,冷静下来后,却是慢慢眨了眨眼睛,装起糊涂来。
“怎么,王妃难道要说这东西不是你的?”
封庭昼打量着唐芸的神态,作势反问道。
“殿下也知,妾身不曾识字,近来虽然在跟金姑姑习字,但怎么可能写的出这样的好字。”
唐芸老老实实推脱道:“便是妾身身边的丫头们,也没有哪个有能耐写出这手好字。妾身也不知这东西是从何处而来的。”
唐芸一番话将这信纸的来历推的一干二净,那边的赤芍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呜呜挣扎起来。
“让她说话。”封庭昼抬手示下,便有人上前取出堵住赤芍嘴巴的布,叫她得以说话。
“殿下,这封信真的是奴婢从王妃屋里找到的,这确实是王妃之物,奴婢以性命担保,绝无半句假话!”
赤芍一得了允许,便立刻出声辩驳起来。她眼神恨恨的看向抓住了自己的英宁,又落在急于摆脱关系的唐芸身上,心中发狠。
“你们各执一词,又要如何证明?”封庭昼干脆将皮球踢了回去,叫唐芸与赤芍各自证明。
不等唐芸开口,赤芍立刻大喊:“奴婢有人证!奴婢能证明这信是从王妃屋子里搜出来的!”
“是吗?”封庭昼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信誓旦旦的赤芍,又转向唐芸,“王妃意下如何?”
“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既然她这般说了,且让她分辩到底,也好叫殿下心中无疑。”
唐芸面上镇定自若,心中却快速思索起对策,这无字信她一直藏的仔细,应当并无人看到过,可赤芍却不像在胡乱攀咬,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