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妃,你可知罪?”
唐芸一进入御书房,就听上首传来皇上威严的声音。
她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的林雪儿和林丞相,顺势跪下。
“父皇明鉴,儿臣不知犯了何罪?”
“先前冷宫出事,你又去了哪里?”
皇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唐芸,语气微沉,给唐芸施压。
唐芸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将早已准备好的借口说出。却听皇上一招手,从后边带进来一个浑身狼狈的婢女,正是被众人忽视许久的紫鹃。
“这个丫头你可认识?”
“是儿臣身边的陪嫁丫鬟,叫紫鹃。”
唐芸如实以对,却听下一刻,皇上重重一拍桌子。
“既然如此,你还不认罪?你可知,指使手下婢女勾引皇子犯错,乃至于嫁祸嫡妹,是怎样的罪行,战王妃真是好毒的心肠!”
皇帝这是直接一口给唐芸定罪了,这番天子一怒的气势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只怕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但唐芸可不怕他。
“父皇明鉴,儿臣没做过的事情怎能承认?谁不知道,儿臣进京不过数月,在丞相府待的时间比在战王府都差不多,又如何能够在短短时日里,将一个卖身契都不在手上的家生奴才收买到这种地步?”
唐芸思路极为清晰,半点儿不受众人威慑影响。
“比起儿臣,紫鹃的卖身契在继夫人手里,此其一;在被指给儿臣做陪嫁婢女之前,紫鹃一直是继夫人为雪儿妹妹培养的心腹,此其二;儿臣出嫁以来,紫鹃从未断掉与林府的联系,三朝回门那日,紫鹃更是与继夫人等人密谈许久,此其三。”
“这桩桩件件,都可以证明紫鹃乃是林府的忠仆,伺候儿臣也不过是遵从她主子的吩咐,实际上,在战王府,紫鹃的去留从来不是儿臣能够决定的。这种反噬旧主,铤而走险的恶毒计策,儿臣怎么敢派紫鹃这么一个林府忠仆去做呢?”
唐芸一通分析,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而刚才众人也都有看到,这个叫紫鹃的奴婢,确实是拼了命的护着林雪儿的,倒不像是作假。
既然这样,那么此事就不关战王府的事了。
皇上心里转过几个弯,又把话题抛给了紫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