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唐芸逼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她最后的记忆是在瓦子楼上的包厢内,因受异香影响,被白梨从后面偷袭打晕。
再之后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但若是按照白梨打晕她的力气,期间这些绑匪都没有再继续补刀的话,按她的身体素质,此时应该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不到。
这个时辰来算,她们应该还在京城附近,并未走远。
算出这个结果,唐芸微微松了口气,在京城就好,还有机会逃脱,若是被带去了狄戎商道上,那可就叫天不应了。
不错,唐芸早就已经猜出是狄戎细作主导了今日这场变故。
他们虽然蒙上了自己的双眼,可却没有堵住她的耳朵。
唐芸从那姑娘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立刻辨认出来这声音就是她那日藏在马车下偷听到的狄戎女细作的声音。
狄戎人抓自己,必然是想以此做筹码要挟封庭昼。
唐芸忽然想到,封庭昼明明对自己没什么感情,可在外的时候却处处周到,无时无刻不在表演着一个体贴夫婿的角色。
尤其是在面对狄戎使臣的时候。
难道说,今日一切早就在封庭昼算计之中?唐芸忽的淡定下来,若是封庭昼计划之内,那她或许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虽然理智上能够理解封庭昼的做法,感情上,却总有些不是滋味。
唐芸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无论如何,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不论封庭昼有什么计划,如今身陷囹圄的是她,合该积极自救才是,若是她猜测有误,那岂不是自讨没趣了。
唐芸试着动了动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手腕,那些人对她并不了解,也得亏她往日在人前扮演无知村妇的形象,没有人搜过她的身。
她袖中的银针和腰上的毒粉全都安然无恙待在那里,可惜银针太细,若想以此磨开手腕上的粗绳,可要好一会儿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