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人,还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跟你走。你说是吧,林大少爷!咱们待会儿还要去赌坊玩两把,现在就走,多扫兴啊!”
那纨绔显然是个老手,唐芸听着这些话,脸色更加难看。
还要去赌坊?林霆深是疯了吗?若是他买醉闹市、流连赌坊的事情传出去,别说功名了,恐怕连国子监上进学子的圈子他都融不进了。
“对,去玩,去玩……”林霆深无意识嘟囔着,若不是现在他还醉着,没有意识,唐芸恨不得两巴掌打醒他,再痛骂一顿。
“你听,林大少爷自己都点头了,赶紧让开,爷们的事你少管。”
那纨绔目露得意,看着林霆深仿佛一只待宰的肥羊,丞相府的大少爷,那是多少人羡慕的家势,若能让他沾上赌,不知道能从中捞多少银子的利息!
他怎么可能甘心功亏一篑。
唐芸眼见着几个人要围上来拉扯,门内门外渐渐被这里的争执吸引来不少围观的路人。
她不想事情闹大,影响了林霆深的前程,于是换了副笑脸,对着几人软语:
“我们别在这里说,去后面慢慢聊,看几位大哥也是性情中人,说不准是我误会了,今日我愿做东,请几位好好吃顿好酒。”
唐芸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撂在桌子上,对着旁边观望许久的小二皮笑肉不笑的示意:
“开一间上等包房,我请各位吃酒了。”
小二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立马上前把桌子上的大银锭收进怀里,殷勤的把几个人引入二楼包房。
那几人看唐芸出手大方的堪比林霆深,立马就喜笑颜开,以为是又遇上一个冤大头,自然没有不可的。
唐芸面色带笑的扯着跌跌撞撞的林霆深,强忍着怒火把几个人带入了无人的包间。
等到小二出去之后,唐芸把门一锁,转身撒了一把药粉,除了本身就百毒不侵的唐芸和林霆深,其他人全都傻了眼,摔在地上,浑身提不起力气。
然后,唐芸慢条斯理的挽了挽袖子,拳拳到肉,把这几个趁人之危的纨绔有一个算一个,堵了嘴,揍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在一片哀嚎声中,阴森警告:“你们已经被我下了毒,三个月后没有解药必死无疑,要想活命,就别再来找他了,今日之事也不许声张,否则……”
唐芸掏出一个药瓶,在几人惊恐的视线中,缓缓倒在旁边的桌子上。
眼瞅着实木桌子上,被迅速腐蚀出一个大洞,几个人顿时都快吓尿了。
“若是你们听话,三月后我自然会差人把解药送到你们府上,听懂了吗?”
那几人立刻点头如捣蒜,再看林霆深的眼神,已经不是财神爷,而是活阎王了。
唐芸冷哼一声,转身恶狠狠拽着林霆深离开了酒馆。
下毒自然是唬他们的,但若再被她发现有人想要引林霆深堕落,就不是简单恐吓这么舒服了。
唐芸心里头冒火一般,把林霆深拽走了,一路上,喝醉了的林霆深还算乖觉,不吵也不闹,乖乖跟着唐芸走,叫她一肚子火也不知道往哪处发。
“好啊,本来我还心软犹豫,如今你是想原形毕露好叫我不再畏首畏尾了?信不信改日就送你上断头台!”
仗着林霆深醉的迷迷糊糊不记事,唐芸气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