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毒虽然是解了,可脉相却隐隐透露死相,唐芸想到之前偶然得知的一个可以隐藏真实脉相的手法,改变了皇帝的脉相。
“咳咳。”
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下,皇帝竟然咳嗽两声,睁开了眼睛。
“父皇您醒了?”
唐芸并不意外,却还是做出一副关心之态。
“父皇,四皇子斗胆谋逆,毒害于您,现已着人看押起来,听候处置。而战王知而不报,其心可诛,儿臣这就将他拿下。”
太子先发制人,挤开唐芸上前对着脸色虚弱的皇帝告起黑状。
“父皇明鉴,战王殿下从没有反心,难道治下从严,这种突发时刻,部下反应迅速、战力强,还是错处不成?要按这么说,太子的人手也不弱,父皇遇刺之时,一个个却如同软脚虾,难道就不可疑了吗?”
唐芸的话句句踩着太子的痛处,两人争锋相对,皇帝却根本不想再理会让他寒心失望的四皇子,略过他的事情不提,抬手指了指唐芸。
“父皇,臣媳好不容易解了您的毒,您的身体还很虚弱,莫要思虑太过。”
唐芸面色关怀,不着痕迹把自己的功劳抖落出来,果然,听了这话,原本就有意偏袒唐芸的皇帝更加坚信起来。
“好了,今日之事都是那孽障的错,战王夫妇救驾有功,太子不得为难他们。朕需要好好休养,这几日,朝政之事交由太子监国,战王从旁协助,你二人兄弟齐心,好好替朕守好封家的天下。”
如唐芸所想,只要洗脱身上的嫌疑,皇帝哪怕是为了制约朝堂势力,也绝对不会在自己病弱之时,打破太子和封庭昼之间的平衡。
太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从独揽大权,到与人平分秋色,恐怕任是哪个野心之辈都难以忍受这般落差。
“儿臣必不辱命。”
“儿臣领命。”
封庭昼和太子行礼受命,有满朝文武作见证,安排好一切,皇帝这才虚弱的睡了过去。
唐芸猛地松了口气,看向皇帝的眼神充满忧思,恐怕今日之后,皇帝能够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