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她!”太子挥手下令,“余孽未清,为了父皇安危着想,战王妃也属于战王一派,在一切调查清楚之前,孤实在不敢信你。”
太子眼神微眯,视线在唐芸的脸上打了一圈,目光中忍不住惊艳之色,可美人虽好,却是带刺的花,还栽在他最厌恶之人的院中,想到这里,太子就兴趣恹恹收回了视线。
“太子殿下这话,知道的是太子孝顺谨慎,不敢冒险,可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是看大权在握,有意耽搁陛下治疗,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这话被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众人纷纷对着太子投去打量的视线。
太子脸色一僵,面有怒色,恨不得立刻将唐芸斩杀在当场,免得她屡屡坏自己的好事。
林雪儿却在此刻站了出来,对着唐芸故作关心:“长姐,我知道你今日担心战王姐夫,所以想帮他解围,但也不要编出这样的谎话,谁不知你是长于乡野,目不识丁,从何处学来的医术?何况,父皇的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唐芸这才发现林雪儿的踪迹,原来她竟不知何时跑到了前朝,四皇子兵败被抓,如丧考批,怎么这林雪儿倒像是独善其身了?
“如你所说,我一介村妇,尚且知道替夫君分忧,怎么如今四皇子入狱,倒不见妹妹多着急?”
唐芸的反驳让林雪儿噎住,脸色尴尬说不出话来。
“雪儿深明大义,首告有功,谁不赞一声气节?战王妃何必咄咄逼人。”
太子适时给林雪儿解了围,却仍不松口让她去看皇帝的情况。
唐芸倒也不是多关心这皇帝的死活,可人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否则战王府就洗不清了。
“我以唐门少主身份在此立誓,若是不能治好陛下,我便以命相抵,既然现在你们谁都没办法治好陛下,何不让我一试?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还是说,诸位都有心拖延陛下的病情,想要图谋不轨?”
唐芸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上,林雪儿冷笑一声:“你的性命如何能够和父皇相比?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小了些。”
“那便再加上本王的性命,如何?太子殿下若是再拦着不放,本王也要怀疑父皇昏迷之事,其中是不是还有太子殿下的手脚。”
封庭昼站出来为护唐芸,压上了自己的性命为她担保。
太子骑虎难下,心中犹豫再三,知道是不得不点头了,他心中对自己的毒很有自信,方才已经拖延了这么长时间,恐怕已经毒发的差不多了,若是人死在了战王妃手上,就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发作战王府。
如此,太子终于抬手放人。
唐芸一刻不停的直奔后面帘子之下,一眼就看见被几个太医团团围住的皇帝。
老皇帝的脸色灰白,嘴唇发紫,身体僵硬如同尸体,看着几个太医面如菜色,显然人已经快不行了。
“都让开些,莫要围住风口,去煮些清毒的金银花水来,一会儿有用。”
这些太医巴不得有替死鬼来接手眼前的烂摊子,自然没人对唐芸的吩咐有异议。
唐芸把人支开,并没有立刻给皇帝把脉,以皇帝现在的情况,不需把脉,便知道命不久矣,唐芸索性不去浪费这个时间。
她上前取出一枚小巧的飞镖,背过众人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珠子滴入皇帝的口中。
做完这一步,她才收回飞镖,将渗血的手指碾压在袖口内侧布料上,很快止住了血。
做完这一步,她才松了口气,抓过皇帝的手臂,替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