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朝堂上。
梁王端坐上位,脸色冰冷。
“黄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大魏,出卖我大梁边境防御图!”
“你对得起那些战死沙场,守卫疆土的将士吗?”
黄鹿猛地扑在地上。
他实在是想不到啊。
儿子黄利被守卫军当场捉住。
尽管已经被大魏那边的探子灭杀,但他怀中藏着的,却是大梁边境有关的工事防御阵图。
黄鹿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陛下,臣冤枉啊!”
“孽子不忠,不知道何时勾结了大魏奸细,老臣也是毫不知情!”
“多年来,臣一直对大梁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又怎么敢勾结大魏,出卖大梁将士!”
牛有义一步向前,指着他怒喝:“黄鹿你还不承认!兵部每年统计的大梁将士伤亡,都是拜你这种人所赐!”
“为了一己之私,勾结外敌,祸害大梁修者!”
“你敢说,你没有勾结大魏、大陈?”
黄鹿嘴里继续哭喊:“冤枉!”
心里却是将牛有义骂得狗血淋头。
“狗东西,落井下石!此仇我一定要报!”
大梁世家,为了利益,大部分都会与大魏、大陈暗中交易。
只是没有世家有胆量,拿布防图这种东西交易,那是妥妥的通敌卖国啊!
一旦被发现,哪怕是世家大族,周围的势力全都会立即撇得一干二净。
黄鹿是工部左侍郎,也算是楚家的人。
此时能帮他说话的,只有楚家家主了。
楚泽连忙走出,拱手道:“陛下,此事有所蹊跷,恐怕内中大有隐情。”
“臣以为,可能是有奸诈之徒,在暗中设计,算计我大梁贤臣!”
牛有义立即转头,对着他大喊:“贤臣?我呸!”
“楚大人你是张嘴就来啊!每年大梁将士伤亡不少,那都是没有你们楚家人是吧,所以你才说得轻松!”
“要是你楚家,每天被出卖,战死大半,你还能这么轻松!”
楚泽瞬间大怒:“牛有义!你别得寸进尺!”
“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黄鹿投敌卖国...”
牛有义却是一脸不屑:“呵呵...的确没有证据证明他,但能证明他儿子勾结大魏探子!”
“出卖大梁,私自给大魏交易边境工事防御阵图,诛九族的...请问,黄鹿算不算啊?”
楚泽被气得无话可说:“你......”
这时,京都城守卫长走了出来。
朝梁王拱了拱手。
沉声说道:“启禀陛下,关于黄利一事,臣还有要事上奏!”
此话一出,不仅黄鹿大惊,连楚泽也是脸色大变。
这时候走出来,还能有好事了?
“启奏陛下,城中有人曾见过黄利在茶楼,无意间落下一个令牌。”
“令牌雕刻精美,不像一般家丁所有,而令牌的主人...”
他转头盯向一旁沉默的刘屈:“令牌正是属于刘大人,刘家!”
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看向刘屈的眼神都变了。
武德前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又冒出一个黄利勾结大魏。
楚泽连忙出声:“令牌可以伪造,难免一些人栽赃陷害,请陛下明察!”
刘屈却是将令牌接了过来,查看几眼,淡淡回道:“没错,这的确属于我刘家管事的令牌。”
楚泽顿时无言以对:“这......”
刘屈拱了拱手:“陛下,令牌的确是臣的令牌,但却不是属于黄利的,而是我刘府一个管事所有。”
一直沉默的薛无极出声道:“那请刘大人将那管事找来,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刘屈却是一脸平静:“薛大人的提议甚好,只是...那管事昨日失踪了...”
牛有义顿时冷笑:“刘大人怎么不一起失踪呢?”
他抬头看向上位的梁王:“陛下,臣请求彻查工部上下!”
“如今大梁各处城池收成锐减,边境大魏、大陈蠢蠢欲动,如果朝廷内部还出现纰漏,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