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苑洁既心疼又悔恨,悔恨自己当初竟然 能让一个对鱼生怀有杀意的人留在鱼生身边,同时也痛恨张保姆。
明明她家和张保姆无冤无仇,这一点她也是调查过的,否则她不敢轻易使用陌生的佣人。
正是因为张保姆服务用心,且对待鱼生体贴,从鱼生刚出生起便开始照顾她,她这才放心将其留在身边。
却没想到,自己竟然留了一个慢性毒药在身边!
还是在慢慢杀死自己女儿的那种!
此刻她终于恍然大悟,多年来她和云海山寻遍名医,甚至连各种迷信道法丹药都吃了不少,凡是对鱼生没有伤害的,他们夫妻俩都会在自己身上实施一遍后,再喂给鱼生。
但偏偏忽略了那一碗臻品燕窝!
“鱼生……是妈妈对不起你……”
虞苑洁的声音染上哭腔,她若是能早日发现鱼生的痛苦,也不至于让鱼生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这样小的年纪,她明明可以坐在温暖的教室里,却要躺在ICU的病床上,浑身被插满管子,痛苦的维持那一点生命。
而这一切的源头,竟只是因为她身边的一个保姆!
“是谁指使你的?!”
云海山此刻已经双目猩红,紧攥着双拳压制心头的怒火。
瘫倒在地的张保姆却无视了所有的注视,脸色惨白的踉踉跄跄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剂类似的东西,抬起手臂就要往胳膊上扎!
“栓柱?”
云七冷眼旁观,淡淡开口。
一旁守候多时的栓柱直接上手一巴掌将张保姆拍在地上,并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药剂,递给了云七,“老祖宗,给!”
“还给我!咳咳……还给我!”
被夺了药剂后的张保姆终于精神崩溃,嘶吼着拼命冲向云七,却被栓柱一只大手稳稳按在地上,“嚎什么嚎?敢给我们鱼生下药,今天让你横着走出云家村!
而云七此时已经接过药剂,娇小的身子俯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张保姆,目光中只剩冰冷,“解毒的药剂?看来你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还给我!死丫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保姆双眼猩红,面部肌肉疯狂抽搐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细微体贴,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失心疯的疯子!
“哦?是吗?”
不过她这句话倒是把云七给逗笑了。
做鬼?
“哼……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云七嗤笑出声,漂亮的鹅蛋脸笑起来很甜。
她却在此时弯下腰,白嫩的小手轻松捏住了张保姆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用那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云七。
“既然这么不想做人,那我也不介意送你去做鬼……”
一道青涩却冰冷的稚嫩童音传入张保姆耳中,由于云七刻意压低了声音,周遭只有她能够听到。
那一声还掺杂着软糯的童音,却更像是来自死神的召唤,让人顿觉毛骨悚然。
云七精致如瓷娃娃般的小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一张小脸笑起来还有些婴儿肥,却在她那两颗精巧虎牙的衬托下,显得可爱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