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不思悔改,生造舌业,不积半点儿口德,注定下辈子还是无间炼狱阿鼻的命。污言秽语、出口成脏,十有八九准是个淫僧来的。”
他骂的也相当狠辣,奇怪的是,那和尚听完,居然不怒反笑,大言不惭叫嚣:“有点见识嘛你这杀才。
呵呵,佛爷我便正是那闻名天下的淫僧狂头陀。这作死的乖孙子,知道你爷爷,倒也值得动手结果你的狗命了。”
说罢这话,他忽然“哐当”一声,亮出一柄冷光惨白森然的月牙方便铲来。
葛碧落万万没料到,自己半夜走路也能撞到鬼。本来彼此完全可以互不干扰,却竟因嘴欠惹祸。早知这样,忍一句不是好多了?
可事已至此,追悔无用,只得勉强让自己保持镇静:“嚯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有名的狂头陀。听说你和搭档野文豪向来便是焦不离孟。
如此看来,那刚才跑在你前面,匆匆掠过去的那人,必然就是野文豪喽。”
“没错,就是他。”狂头陀回答一句,忽然又气怒无比,大声嚷骂,“都怪你这俩做死的臭小子,杂种!
本来以佛爷的轻功,从来都稳稳胜出那色鬼一截。不成想,竟被你们撞到了佛爷我。
撞到佛爷,等于就是坏了佛爷我好事。反倒变相成全了野文豪那厮,让他趁机捷足先登,享用完美味,却留下条臭鱼恭候洒家……”
眼见狂头陀怒发冲冠的模样,夜飞雪不禁诧异:“你是出家人啊,按道理戒食荤腥才对。怎么你竟然和人抢鱼吃?”
“谁抢鱼吃?”狂头陀面目狰狞地咧嘴咆哮,“吃你娘个鱼肺。说不得,只好用你两个来放血生祭,聊以发泄佛爷我心中不灭的欲火!”
“慢着。”葛碧落右手往前一挥,故作神秘地阻止对方轻举妄动,“狂头陀,你可知道我们都是谁么?”
豪头陀余怒未息,怒吼:“管你小子哪路来头?佛爷我只认一条,是你两个害得老子落后了野文豪。
不是给撞这么一下,又怎能让他抢先一步,然后趁机抢鲜,去美美地吃了那大好妙人儿,破得好瓜。
却叫佛爷我只能捡他个破鞋儿,自认晦气。哼,这笔账,不管怎样,都得记在你们头上。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认账,也得老老实实拿你这两条狗命抵债肉偿。”
一通恶浊横飞的告白之后,狂头陀便不由分说,悍然挥动月牙方便铲,猛劈向葛碧落头颈。
这一下势大力沉,倘若打中,哪怕只是给砸到,肯定也得死于非命、登时了结。
夜飞雪见状,激动万分。手心里竟油然而痒痒,毫无半分惧色,一味只跃跃欲试。
未必多想,只是出于自然反应,他疾忙一个虎步,快速抢出去,及时拦截下那狂头陀凶猛的攻势。
他修炼剑术基本法已有年余,已能根据所见自然生发反应。
根据此时看到的,自己一双肉掌,唯一能阻止对方攻势,战胜对方的可能,就是格挡住作为对方凶器的方便大铲。
所以他立即认准动手的目标,拔步便去抓抢那月牙方便铲铲的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