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全程不言不语,轻轻悄悄,无人知晓,可任小蛮毕竟知道。
她心里超级不痛快,就双眼一瞪,直接申讨挞伐:“搞什么嘛,啊?以为姑娘我很喜欢拉着一段硬邦邦的死板木头?哼,硌都硌得慌,还要臭美拒绝不配合。我呸!”
夜飞雪十分难为情地低声求和:“你小声点好不好?让路人都听到了,没的怎么笑话咱们呢。那样可多尴尬呀。”
“哎哟哟,究竟本姑娘我是个姑娘家呢,还是你这害羞的夜飞雪是姑娘家吔?
一个大男人家,居然还怕难为情,这才当真吃人家有的没的笑话呐。”任小蛮掷地有声地发出抨击。
她自以为这句话,说得足够一针见血、入木三分,所以在声量上,又增添了几分响脆度,以求达到更为细致入微、鞭辟入里,乃至穿云裂帛、力透纸背的效果。
夜飞雪原本是想让任小蛮把声音放小点,谁知道她居然有恃无恐,反倒故意嚷得更加大声。一时无语,只觉头大。
解小羽见状,忍不住过来帮腔:“哎,我说小蛮姐姐,我就不相信了,难道作为一个大姑娘家家,就真的要更怕难为情吗?”
任小蛮也没多想,信口就答:“那当然。”
解小羽把口儿张了张,似乎有话要说,最后却欲言又止。
忍了忍,终于还是唧唧呱呱地笑了起来。想到小蛮姐的回答和做法自相矛盾,她得意得小脸蛋上都飞染了一层浅浅的晕红。
应千帆没怎么留意她们的谈话,见她笑得蹊跷,忍不住歪头瞅了她的脸蛋一瞅:“嘿嘿,那个谁啊,你又突然笑什么笑哪?”
解小羽傲娇地一仰下巴:“哼,我笑我自己的,跟你何干?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屁孩似的小弟弟来问话。”
令狐己闻言,笑把头伸向这边:“哎,那么师兄来问问呢?”
“师兄?”解小羽嘴巴翘得老高:“嗨,只有云哥哥才是我师兄。你令狐己,那可是不知隔了多少个十万八千里路远的哪门子师兄喽!”
“不见得吧?”百里晓镜也过来凑热闹:“小羽,那我又是隔了多少里路的哪门子师兄呢?”
解小羽白了他一眼:“你?小镜子,你回去问你姐姐岂不更好点?”
夜飞雪也不甘寂寞,不咸不淡地接茬撩拨了一句:“那么我呢?小羽,我问你可好?”
“你就更别说啦。”解小羽吹没得吹眉瞪眼,越发火大:“真是好心没好报,反而被当成驴肝肺。也不知道最开始是谁帮谁来着?”
这丫头,快言快语,嘴毒得很,只差没直接点名夜飞雪恩将仇报,枉做小人。
任小蛮大喜,颇为幸灾乐祸地趁机教唆:“小羽妹妹,吃一堑、长一智,你可要记住了。
那些个臭男人,都是满肚子冒坏水,时刻盼着你丢人出丑,让他们好看热闹的大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