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蛮静观待变,看到这时,感觉如果自己不亲自出马,光凭解小羽是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成玉节和令狐己,估摸也只是约莫有点猜测到了应千帆的意图而已,知道的未必有多少。
要解决问题的根本,就必须追本溯源,从应千帆这公鸭嗓身上抓起。
虽然她也极想知道马上就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以应千帆大惊小怪的个性,直接去问,必定偏不肯乖乖就范。
所以,这件事情得兜个圈子,缓缓徐图。酿造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氛围,去施加无形的压力,令应千帆不得不向她低下高贵的头颅,俯就自招,满足她所有的求知欲。
任小蛮内心如此转念,一来二去,也没能想出个完美奏效的方法。
只是心中有所寻思,行动上难免就会不由自主表露出来。
任小蛮内心盘算,决定要对应千帆施加压力,自然就在同一时刻向他靠近,并理所当然地将注意力的火力点,全部都集中到应千帆的身上。
眼看着她快步走过来,双目瞬也不移地盯着自己,两只眼睛放射出来的眼光无比犀利,眼神凶巴巴地,透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气。
就仿佛两柄极其锐利的尖刀,要在自己身上打开什么突破口似的。
应千帆顿时有点不寒而栗。一个人唯一可能被攻克的突破口,就是他的意志。应千帆隐隐产生了恐慌幻觉,仿佛嗅觉到自己的意志即将在任小蛮死亡凝视般冰冷的视线里瓦解的危险气息
最终,他冒着任小蛮严寒逼人的目光,勉强哈哈一笑,摸摸后脑勺:“小蛮姐,别再这样盯着我看了行不。要是让我产生了认为自己长的很帅的错觉,你可要负全责。”
“很帅,帅你个大头鬼!”任小蛮再次逼近一步,虎虎生气地喝令,“快点给姑娘我老实交代,你刚干穷嘚瑟、鬼嚷嚷特来劲的所谓奇迹,它究竟是指什么?”
应千帆闻言,立马捂嘴摇头:“那个……嘿嘿嘿,小蛮姐,实在抱歉之极。嘿嘿,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敢说。”
任小蛮飞速伸手,熟练无比地,一把抓揪住应千帆的衣领,假意笑咪咪看着他:“还有你不敢说的话?你忘了你自己可是个出了名的,顾头不顾尾的大嘴巴破船儿么?
这天底下,就没你不敢嚼舌根的事好吧。这般跟我矫情生分,吞吞吐吐,敢情是又害皮痒痒了。非得让姑娘我狠狠地揍你之后,才肯老实交代,什么都招什么都说了,是吧?”
这种事在任小蛮而言,早就熟极而流。她满以为只要这么一来,顽劣跳脱的小毛猴儿应千帆,肯定就会被瞬间扑面而至的压力威逼屈服。
顿时就事无巨细,通统如实招供。因为在以往时候,他们彼此玩闹的套路,都是趋于这个方向。
可哪里知道,这一回,应千帆他却只顾嘿嘿发笑,对她的威胁,似乎已经形成了免疫或者说相当高的耐受性。
心理活动怎么回事,她不得而知。可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这小子确实挺住了,竟丝毫不为所动,满脸的无动于衷。
好嘛好嘛,看来我得再加大些能量。任小蛮内心嘀咕,正待进一步增强威力,碰巧这时候,顾蝉边伸着懒腰边慢慢走进练武场里来。
一眼见到任小蛮,她难以置信地擦了又擦眼睛,非常惊讶地问:“哎呀,小蛮?真的是你吗?